夜間,月色皎潔,繁星點點。
東海市西郊的夜晚,很少能看到人影,非常安靜。
黑夜之中,兩輛車飛快疾馳。
透過月色的微光可以模糊看到,最前麵疾馳的是一輛有些老舊的藍色出租車。
開車的正是臧東明。
隻是此時此刻的臧東明,再也看不到之前老實巴交的模樣,那雙眸子平靜而幽深,閃爍著異樣的精芒。
後麵那輛車裏的人是誰,他不知道,因為自從和臧鋒分別之後,這輛車就一直跟著他。
因此,他沒有直接去北郊,而是繞道了西郊。
“他發現我們了。”
後麵的汽車裏,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名寸頭青年臉色陰沉,盯著前方的出租車,“這鄉巴佬要去哪兒?”
開車的同樣是一名冷酷青年,聞言後冷笑道,“不管他去哪兒,都改變不了結局,嘿嘿,這兩人簡直不知死活,竟敢和呂少做對。”
他們正是曾經跟隨在呂大義身邊的那兩名保鏢。
他們跟蹤臧東明,自然是呂大義的授意。
目的有兩個。
第一,調查對方身份背景,第二,把他打殘。
“我猜測他們應該是父子,相貌很相似。”寸頭青年分析道,“而且我相信,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背景。”
“我也是這樣想的。”開車保鏢卻是一臉鬱悶,“媽地,這老東西的家究竟住在哪兒,跑這麼遠。”
“嗬嗬,應該快了,一會把他腿打斷,然後讓他聯係他兒子,這樣就不會有人在呂少麵前礙眼了。”
“咦?速度慢下來了。”開車保鏢看著麵前出租車,“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靠……這老雜毛要撒尿吧?”
“我們正好可以動手。”
說著,青年將提前準備好的頭套戴在了腦袋上,隻有雙眼和鼻子露在外麵。
“茲。”
前麵出租車停在了路邊,臧東明下車,冷冷盯著後麵同樣停下的黑色轎車。
砰的一聲,車門打開。兩名身穿西裝帶著黑色頭套的男人下車,且大步走來,其中一人猙獰道,“老家夥,不想死的話,乖乖的把所有的錢全部拿出來。”
“不要怕,我們隻求財不害命。”另外一人附和出聲,兩隻手不斷握緊鬆開,骨節傳出劈劈啪啪脆響,聲音冷酷,“另外,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的話,你很有可能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臧東明笑了,“你們的演技太差,說吧,你們是什麼人,趙家派你們來的?”
嗯?
聽到他這樣說,兩名保鏢皆盡一愣,但緊接著,他們的臉色霎時大變。
嗖。
一道黑色的殘影在黑夜中閃動,快到了極點,在話音剛落的瞬間,已經到了他們身前,聲音猶如來自幽冥深淵,“不管你們是誰,今天都留下吧。”
在這一刹那,時間仿佛被無限放緩了一般,兩名保鏢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在他們看來,無論從哪方麵去觀察和分析,那父子倆根本就是一對鄉巴佬罷了,對於他們而言,形同螻蟻般的存在。
但此刻,他們眼中的螻蟻,這個看似老實巴交的出租車司機,會以一種猶如鬼魅的速度出現在他們麵前。
作為保鏢,他們瞬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對方是高手。
而且是超級高手。
對方身上透出的冷冽殺意,讓兩人不寒而栗,根本來不及格擋或反擊,隻聽到夜色中傳來一聲猶如音爆般刺耳的破空之聲。
“砰。”
其中一人剛剛揚起左臂,還沒有完全抬起,臧東明的一記手刀已然輕飄飄斬來。
“喀嚓。”
骨裂聲在黑夜中異常清脆,分外刺耳,這名保鏢的整條右臂軟綿綿垂落下去,臉部痛苦的扭曲,冰冷的汗水瞬間浸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