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副市長語態突兀的轉變,讓原本黛眉凝蹙著的葉初然不由一呆。
反觀臧鋒,隻是略微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對方。
他可以確定,就在剛才對方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不論是語態還是動作,乃至臉部的細微表情,都表現出濃濃的敵意。
至於他的轉變……毫無疑問是看到了那些花籃上的名字。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當即與他握手,麵呈微笑,“原來是呂副市長,幸會幸會。”
“唉,實不相瞞。”
呂副市長一臉的沉痛,說出這句話後,看向葉初然,認真道,“葉總,我來東海,其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做中間人,介紹臧老板給我認識。”
葉初然仍然有些懵圈,下意識問道,“然後呢?”
“然後……”呂副市長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誠懇起來,轉而看向臧鋒,“然後就是替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向臧老板道個歉。”
看著臧鋒疑惑的神色,呂副市長心下苦笑,原來對方根本就不記得那件事了。
不過他沒有停下,臉上的真誠,愈發的濃鬱,“我兒子叫呂大義,想必臧老板應該見過,那小子很不懂事,上次在東海和臧老板發生了矛盾,回去後我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
呂副市長頓了頓,在葉初然錯愕的表情中,他衝著已然流露出釋然表情的臧鋒,鄭重的吸了口氣,“我這次來,就是想和臧老板坐一坐,大家消除一下誤會,臧老板大人大量,應該不會和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計較的。”
這番話,呂副市長說的半真半假。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而且自己也認知的非常清楚。
那就是……臧鋒的來頭絕對大的嚇人。
否則的話,一個小飯店開業,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重量級大人物送上恭賀的花籃。
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市長而已,根本得罪不起這樣背景深不可測的家族子弟。
別的不談,若是對方在那位蘇杭省一把手麵前小小的說上幾句,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
旁邊葉初然臉蛋上的表情越來越精彩。
她很想說一句。
你表演的這麼逼真,我差點都信了。
就在對方說出呂大義的名字時,心思通透的葉初然立即明白,剛才對方為何是那樣的語態了。
她自然不會相信呂副市長現在的話。
但是仍然不明白對方轉變的為何如此之快。
反倒是臧鋒,一瞬間釋然了。
不過他並未在意,不管對方真心也好,做戲也罷,對於他而言,都沒什麼區別。
但是該客氣還得客氣,“呂副市長言重了,那件事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你說起來,我早就忘記了。”
呂副市長笑嗬嗬的鬆開口,讚歎道,“臧老板果然是大人有大量,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將來必定會有一番成就。”
“嗬嗬,小打小鬧,請,呂副市長,裏麵請。”
說罷,立即有兩名服務員迎上前來。
葉初然深深看了一眼臧鋒,投來一個質詢的眼神。
臧鋒擠了擠眼,瞟向門前的花籃,嘴角勾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葉初然望去,先是一怔,美麗的眸子一個個掃過去,立即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事實上,相對於別人的震驚,葉初然反倒是最為淡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