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哈哈哈。”
臧鋒忽然笑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很高,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笑聲中充斥著肆無忌憚,仿佛不將眼前這些人放在眼中。
笑聲戛然而止。
臧鋒的嘴角勾勒著不加掩飾的鄙夷,“問問你們的蠢蛋兒子,我招惹他們了嗎?一個個仰仗著身份背景胡作非為,這也就是我,換做別人,隻怕早就躺倒醫院裏去了吧,少廢話,拿錢,不論講道理還是將拳頭,老子今天奉陪到底。”
唰。
這句話說出,在場眾人齊齊變色。
尤其是武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的確,正如臧鋒所說,這件事從頭到尾,他們的後輩不占理,首先講道理就說不通。
講拳頭……之前臧鋒一個人打翻三十個保鏢,同樣讓他們忌憚無比。
若是臧鋒在這裏把他們這些人胖揍一頓,那可是真是太丟麵子了。
最關鍵的是,若真的把事情鬧大,結果隻會更壞,且不說省委那位大佬,就是東海市各單位,隻怕也會傾向對方。
他們也不是出不起那些錢,可是,對於他們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言,那就是栽了跟頭,丟了麵子。
保鏢被打,兒子被打,不僅道歉,還要賠錢……如果傳出去的話,他們這些人絕對會成為圈子裏的笑柄談資。
丟不起那人啊。
武泉強忍著內心的怒火,竭力讓自己平靜,努力緩和著語氣,說道。
“臧少,大家都在東海混飯吃,抬頭不見低頭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麵子,改日一定登門賠罪,你看如何?”
“少廢話,就問你們一句話,賠不賠錢?”
臧鋒的臉上終於浮現一抹不耐,明亮有神的雙眸如刀子一般犀利,落在眾人眼中,覺得充滿了狼性。
“你們的那些蠢蛋兒子,之前可都是和自己的保鏢說過,要打殘我。”
頓了頓,他又道,“不賠錢也行,讓我打斷一條腿,這件事就算扯平了。”
看他軟硬不吃,仍然一副強勢的模樣,眾人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氣氛也隨之降至冰點。
好半晌,武泉才低沉說道,“臧少,做人凡事留一線總歸是好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們大家也不是兔子。”
看他如此說,旁邊的荊一天也有了底氣,喝道,“臧少,這次算我們認栽,這件事就此過去你看如何,我知道臧少來頭很大,可我們這多人,也不是吃素的。”
兩個人話音落下,周圍二十多人也紛紛附和。
一時間,空氣驟然凝重起來。
這些各自帶著的保鏢,雖然沒有動作,但大多都微微弓起了身體,蓄勢待發。
然後……
一道蜿蜒著的殘影在狹小的空間中被清晰的拉出。
像是一道閃電在人群中遊走穿梭。
“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
沉悶的徹響不絕於耳,伴隨著清晰的脆骨聲,以及讓人心悸的痛呼。
下一刻,撲通撲通聲響傳出,十幾名保鏢全部捂著腿倒在地上,臉上是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時間。
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包廂裏變得一片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人們駭然望著……望著臧鋒的身形,就像是看到了來自地獄的魔鬼,心頭完全被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所占據。
隻見他雙臂伸展,五指緊握。
在他的左右雙手中,分別扣著兩個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