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輛全金陵都獨一無二的柯尼塞格,餐廳中所有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珠子,一個個麵色興奮又期待。
隨著哢哢哢開門聲,十幾輛車走下一名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冷酷保鏢,足有三十餘人。
最後,那輛柯尼塞格的車門緩緩打開,一位老者緩緩下車。
老者約莫五十多歲,身著一襲黑色唐裝,臉如刀削,麵無表情,不怒自威。
林正業。
林仁的父親。
在他身旁,是一位西裝革履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中年帶著一副眼睛,看起來文質彬彬。
隻有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這位看似司機的中年人,乃是林正業的貼身保鏢,更是一位超級高手。
“那是……林正業?”
“嘿嘿,沒想到林正業會親自來。”
“那是肯定的,誰不知道林先生中年得子,對林少寵溺的不得了。”
“……”
許多人低聲議論著,同時,人們的目光也不斷瞟向餐廳角落臧鋒所在的方向。
誰都知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此時此刻。
林正業下車後,並未直接進來,而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候。十幾名保鏢八方警戒,將他拱衛中央。
“爸!”
突地,一道嘶聲裂肺的哭嚎徹響,在八名保鏢擁簇下,跌跌撞撞跑來。
林正業看到兒子鼻青臉腫的慘狀,在看那八名保鏢一瘸一拐的模樣,臉色當即陰沉下來。
霎時,他那雙眸子閃過一抹殺意,很快消失,示意之下,兩名保鏢趕忙過去攙扶林仁過來。
“阿仁,你怎麼樣?”
“爸,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啊……”
此時此刻的林仁不顧絲毫影響,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見到親人一般,哭的歇斯底裏。
而就在這時,那名戴眼鏡的中年疾步走來,快速在林仁身上摸了一遍,隨即又逐個查看那八名保鏢。
“怎麼樣?”林正業緊張問道。
“林少無大礙,隻是一些皮外傷。”
頓了頓,中年指向保鏢,又道,“隻是他們都受到內傷,立刻送醫院吧,晚了的話會烙下病根。”
聽聞兒子沒事,林正業重重鬆了口氣,但緊接著,臉色再次陰沉。
“阿仁,我讓他們先送你去醫院……”
“不,我不去。”未說完,林仁已經打斷,怨毒道,“爸,我要報仇,我要讓兩個雜種生不如死!”
“好。”林正業痛快的點點頭,又吩咐那八名保鏢,道,“你們幾個立刻去醫院,事後我重重有賞。”
“是,老板。”八名受傷的保鏢齊齊應聲。
“嗬嗬。”
林正業笑了笑,隨即轉身,邁步前走,龍行虎步,聲音中充斥著無盡的殺意。
“我倒要看看,在這金陵地界,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我過不去!”
前麵八名保鏢開路,林正業走在最中央,中年人身邊護衛,而林仁也在幾名保鏢的攙扶下,緊緊跟隨。
最後,是十幾名黑衣保鏢,他們的腰間鼓鼓囊囊,顯然藏有凶器。
餐廳中,臧鋒等人自然也注意到外麵的動靜。
“他們來了。”秦瑤說了一句,神色之間有些複雜,更多的是擔憂,“臧鋒……”
“不用擔心。”
臧鋒將盤子裏最後一塊鵝肝放到口中,緩緩咀嚼,同時含糊不清的說道,“他們不敢亂來。”
“可是,如果他們亂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