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軒轅翎的傷口開始愈合,蒼白的臉色恢複紅潤。
“恩……”仿佛是在呢喃,軒轅翎漸漸恢複深識,蘇醒過來,一瞧見桃夭,便緊緊將桃夭擁進懷裏:“妖兒,我的妖兒……”虛弱無力的聲音有點沙啞,帶著哭腔:“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眼淚湧出眼眶,她何嚐不是這麼想的呢?
緊緊的將桃夭攬在懷裏,習慣性的將手放在桃夭的腹上,軒轅翎整個身體僵住了,而後,他用雙手固定住桃夭的雙肩:“孩子呢?”
“這個孩子……”桃夭苦笑一聲:“被挖出去了……”
“被挖出去了?”軒轅翎有點不解。
“刨腹取子……”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軒轅翎的心口,疼,疼的他喘不過氣來,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來……
將手附在軒轅翎的臉頰上,桃夭喃喃著:“我還在,我們以後可以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好多好多……”
凝視著桃夭,軒轅翎的心裏五味陳雜,他好愛好愛她,好心疼好心疼她,刨腹取子……一定很痛,很痛……用手中劃過桃夭的臉龐,而後繞到她的後腦勺狠狠地扣住她的頭,吻上那張薄唇,貪婪的吮吸著她唇齒間的芬芳。
再也不會分開了……
僅是一個月,薑族與軒轅族之間便爆發了不下十次大戰,而大戰的結果,皆是由於桃夭和軒轅翎的默契配合而導致薑族節節敗退。
在薑族的密室之中,一個石台上,由千年玄鐵鑄成的牢籠,裏麵正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淩亂的發絲遮住了他的容顏,黑色的衣服粘著血,幹涸在他的身上。
“嘎吱”一聲,沉重的鐵門緩緩打開。一個戴著銀質麵具的男人慢慢走了進來,停在牢籠麵前,盯著牢籠裏的人:“你想好了沒有!”
“不可能……”平滑的音調戴著冷漠和虛弱。
“你不願意對不起她,你就決定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的族人?”銀質麵具的人聲音低沉:“薑生,枉我一直欣賞你,甚至有意將族長之位傳給你!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毀了你自己的前程!”
“她……”喘了好大一口氣,薑生緩緩說道:“她是我的唯一!”
“念在我們父子的關係上,我再問你最後一便!你到底願不願意去……”話還沒問完,薑族族長的話便被打斷了。
“不可能……”薑生微微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滿是血跡,疲憊的雙眼,滿是堅定。
與薑生對視片刻,薑族的族長點了點頭,他明白了,薑生是不可能照他的話做的,既然如此,他就隻能當作沒生過這個兒子了:“來人!”
一聲高呼,穿來兩個薑族密室的守衛來:“族長!”“把薑生送到血池!”薑族族長被過身去。
兩個守衛微微一愣,而後應到:“是!”應聲之後,兩人打開牢籠的門,將薑生拖了出去。
望著薑生的背影,薑族的族長眼裏閃過一抹狠戾喃喃道:“生兒,不要怪爹!爹是一族之長,而你是千萬年來最適合作為“容器”的存在,現如今的形勢來看,必須犧牲你了……”
兩個守衛跟血池的守衛打聲招呼之後,就將受了重傷的薑生丟盡的血池,看著漸漸沉落下去的薑生,兩人搖了搖頭,薑族的天才……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