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日子,全部都在等待中度過。有些事情明明很容易能得到,可等待卻又那麼漫長。我天天等著李炎來這裏。可是,大半個月過去了。沒有見他的人影一次。我不可以在這裏窩著等了,不然我會瘋掉。現在每天腦子裏麵都會出現那張熟悉的臉。出現的次數不斷遞增。唯一可以讓我平靜的方法就是去看我的生意。
走路出門。雖然痛恨這種方式外出。可是,心裏總覺得這樣才不會錯過。清夢跟在後麵,進了紅妝的門。我就進閣間翻帳本,把清夢一個人留在大堂。白天是這裏最清淨的時候。看著眼前一大堆的數字,我什麼興趣也提不上來。把帳本碼好。靠著窗台看著街上來往的人。沈姨說,這城南繁華,離皇宮進。來往的達官貴人多。那在這街上能遇到我想見的人嗎?我想是的。能遇到。因為現在他就在下麵。感謝老天。自己幾乎是本能地奪門而出。不能讓清夢撞見,所以,我直接從偏門溜了。
跑了半天。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總算追上。我這個體育從來沒及格過的家夥,居然靠“11路車”把個騎馬的給追到。事實再次證明,人的潛能是無限的。我用了最老套的方式讓他記住自己。直接把自己撞上他的馬。他的馬騎的慢,我的衝勁大,所以撞的時候馬受驚了,我摔在地上的時候,它直接把我的腳給踩啦。啊,我的腳。這次我是真疼,叫出來了。為了達到效果,我把聲音加了幾個分貝。看到他驚慌下馬,我在心裏偷著樂。何焱這次你逃不掉了。想我鄧靈現在美貌加智慧的,這一世讓我重遇你,我也要讓你像我一樣記住我。記在心裏。
“姑娘沒事吧?傷到哪裏了?”他蹲在地上看著我,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
我無辜地抬眼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看到人才衝出來的。”
“你的手傷了。”他怎麼就沒認出我呢?
順著他的手,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家夥。整個右手從手掌到手肘,皮全被路上的沙子碎石磨掉了,絲絲血痕模糊了原本白皙光澤的皮膚。有得養嘍。管他的。先把眼前這個男人搞定再說。“沒事。真的對不起,公子。把你的馬給驚了。”再次扮演我的小可憐。
“沒關係的。我先送你去醫館吧。”
看著他著急的表情,我控製不住的微笑,然後點頭。曾幾何時我是那麼奢侈的巴望著他能為我有如此表情呀。在學校裏,我故意踩空摔樓梯,故意跑步絆倒。可他那時候,每次都會在送我去醫務室的路上笑我:“鄧迷糊呀,鄧迷糊。麻煩你消停些吧,沒看到你這麼會摔交的。我做你班主任真是可憐,老得背著你往醫務室跑。”
看到我點頭,他小聲說了句:“那對姑娘不敬了。”就直接把我抱了起來,放上了馬,然後自己上馬送我去了醫館。
坐在馬背上,他的手護著我的腰,耳邊可以感覺到他均勻的呼吸。我的臉從他抱起我開始一直到回去都是火燙的。醫館應該是他熟悉的。看著他抱著我進來,一幫子人圍了過來,有個管事的直接迎著我們就進了裏屋,把醫館的主人叫了出來。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兩個人一來二去的把我的問題交代之後,那男的就開始給我洗傷口,上藥。脫襪,治腳。手上都是些皮外傷,沒大事。腳比較嚴重一些,反正最近說是不能太動彈。然後,一屋子就退了。幫我看傷的大夫長什麼樣,我是沒印象的。我哪裏顧得上他。光偷看在我邊上著急的人了。心裏別提多開心了。這次傷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