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陽毒。讓下人給你擋擋。”他站在那裏。下人都在給他行禮。我依舊坐著。麵朝著嚴秀稚。
“不用。挺舒服的。”嚴秀稚抬著頭,笑望著他:“雲裳說孕婦要多曬太陽。補鈣,對孩子好。”
他望了我眼。沒有表情。“大夫昨個兒來過了沒?”
她溫順地點了點頭答道:“來了。說一切都很正常。不出意外。過完年。他就要出來了。”
挺著肚子的妻子。站在一旁的丈夫。多和諧的畫麵。還有一大幫子下人。當下覺得沒意思。站起身,理了理裙子。對著嚴秀稚說:“我犯困,先回去了。”
“再陪我說說話吧。走什麼。快坐下。”
我笑了笑。搖著頭。他在一旁沒說話。也沒看我。提著裙子徑直就走了。有些東西不可以急。和嚴秀稚的關係一天比一天好。其實,她缺少朋友。就像她說的,她的身邊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我的出現。讓她有了說話的對象,或者說傾訴的對象。她說,對著我,不需要拿出管事的姿態。當然,我也沾了大光。現在至少可以在她的園子和我的住處進出自由。有什麼好東西,她都會分我一份。
做衣裳那天,我坐在她的廳裏問她:“你那麼愛南宮擎為什麼還可以忍受他的那麼多女人。”
她撇撇嘴,想想之後說:“因為愛他,愛他就能接受他所愛的。雖然有時候會抗拒,但是想到他喜歡,自己就能接受了。”她的眼睛如同孩子一般。
“不對。愛一個人,是不可以和人分享的。人和人什麼都能分享,惟獨愛情是不可以分享的。”
她笑了說:“別這麼看著我。我就是這麼想的。他的好和不好,我都可以無條件接受。”然後叫來丫頭從裏麵取了個首飾盒遞給我。
打開一看是串紅珊瑚的珠鏈。紅的很討喜。疑惑地望著她:“送我這個幹什麼呀。自己留著吧。”
“你戴著肯定好看的。我現在光挺個肚子就夠沉的了,還掛這些玩意幹什麼。把手伸出來。我替你戴上。”說著就要給我戴上。
看著掛在手上的紅珊瑚,笑著說:“確實好看。可惜是糟蹋了。每天關著。多好看也就那樣了。謝謝了!倒是要向你討點薔薇粉。瞧。臉上又開始冒疙瘩了。”
“成,我等會讓丫頭給你送去。還要點什麼嗎?”
“不需要了。”
“其實,和他服個軟有什麼不好的。別強了。”她拉著我的手,話說的很誠懇:“他等會兒會來。聽我一句勸。”
看著她。嘴角輕揚。“別瞎操心了。我現在挺好。而且,你就那麼肯定他會饒我。我才不信呢。”
“他心裏有你。信我。”
看著她。心在盤算。
他來的時候,嚴秀稚怕我又走了,一直拉著我的手。這次其實我沒打算離開的。
一屋子的人跪了一地。我繼續坐在那裏喝我的茶。有時候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嚴秀稚可以做的如此平靜,卻又愛他愛的那麼厲害呢。他們之間的對話,在我聽來完全沒有夫妻的感覺。反到如同上下屬關係。嚴秀稚彙報著肚子的情況,南宮擎安靜地聽著。偶爾他會關心地詢問幾句。然後,也沒有太多話要說。一晚上的我沒出聲。
後來,嚴秀稚說乏了。就散了。離開的時候,她看了看我。
夜裏的路,已經起了霜氣。燈籠照著,還是得留心著腳下。和他並肩走著。路分了岔。他往左,我向右。才走了沒多久。腳下踩到長苔的石板。整個跌到路上。前門提燈的婆子,大驚小怪地叫著“姑娘沒事吧?”噪音。無奈地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裙子。正要往前走的。人便騰空了。
手掛著他的脖子。安靜地被他抱著。回的是他的書房。進了房。便幫我把襪子脫了下來。看了看腳。以為我又把腳崴了。
我說了句,沒摔著。把腳縮了回來。他看著我。沒有說話。徑直就把我吻上。霸道的。摟著我上了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在床上躺了三天。現在本能地懼怕他的觸碰。閃躲著。
“你哪裏也跑不掉。”他的聲音低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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