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擎給我指派的管理紅妝的人是沈姨。我知道以後吃了一驚。不過,後來想了想這是最恰當的安排。紅妝現在是我的東西,可是對外變成了南宮擎的正式產業之下。有南宮擎壓著沈姨,不用擔心她能鬧出亂子來。而紅妝讓她管理確實是最明知的,誰也沒有她更了解這生意了。隻是鑰匙,拿錢,出帳,我都不想過她的手。我被關起來這段時間吞了我那麼多紅利,我是再舍不得讓人家替我管著自己的錢的。
今天是我被關起來第三個月零二十六天。今天我呼吸到了王府外的空氣。今天我向南宮擎提出的要求是,我說:“我要到紅妝看看。我要你陪我去。”有什麼比拉著他一起去更合適的呢。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我的。所有的人都懼怕他。那麼狐假虎威吧。
他很爽快的點頭。
紅妝做的是皮肉生意,晚上查看工作才是適當的時候。在王府用過晚飯才出門。穿了一身雪白的衣裙,外麵套著豔紅的無袖小襖滾著白色的絨。頭上斜斜地插著三支金簪子。手上細細的金鐲碰撞有聲。對著鏡子滿意的微笑。轉身看著他,我說:“怎麼樣像老板的派頭吧。”
他看著我,笑了笑說:“再不走就晚了。”
下了車風吹地我打哆嗦。他把我摟在了懷裏。身上有他的溫度。他和我來,這些人是得了信準備過的。迎麵見到的是站得筆直的林奇和蹲著行禮的沈姨。
林奇對著南宮擎說:“王爺都打點好了。”
他點了點頭,摟著我進去了。紅妝我有好久沒來混了。裏麵很是暖和。音樂很吵鬧。肚皮舞,自開張被雁姬跳過之後就成了紅妝的招牌助興節目。隻是今天台上出風頭的不是雁姬。
南宮擎的到來,讓所有人頓時安靜。紅妝自從打了他的名號,接的全是些官場上的政要生意。也許是之前有人打點過,所以誰都沒有上前給他行禮或是打招呼。他目無一切地帶著我上了二樓。
上梯子的時候,感覺到一直有雙眼睛在看我。感覺很奇怪。找了一會兒,是廳裏最中間的桌子裏坐的男人。很年輕,很俊美。他的眼神很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南宮擎很快也發現了他在看著我。肩膀明顯能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加大。他說:“你認識他?”
我說:“不認得。”
“不認得?”他似乎在質疑我的回答。“那他怎麼一直看著你。”
“不認識。你不高興就把他眼睛給挖了吧。我也被他看的不大舒服。”一邊說著,一邊眼睛又望了望那個男人。是很俊美。可是,和南宮擎沒得比。轉回眼神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沈姨。心裏覺得奇怪。可什麼也沒說。
上了二樓的隔間,他徑直就坐下。沈姨泡的茶。我的杯子裏泡的是上好的花茶。看來當了老板就是不太一樣的。沒等我開口。沈姨已經滿臉堆笑地上前把兩個盒子遞到了跟前。
“姑娘。這裏麵一個是裝的鑰匙,一個裝的是紅妝所有姑娘的賣身契。賬本全放在賬房裏。您什麼時候要看,我就吩咐下人送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