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纏著南宮擎已經整整五天。我不讓他上早朝,不讓他進宮辦事,他到哪裏,我跟到哪裏。一刻也不讓他離開我的視線。我開始不斷地做著噩夢。半夜的時候總會把自己驚的一身冷汗。他總會把我摟在懷裏,輕拍著我的背。然後告訴我“不怕了。”直到現在也無法相信。我殺人了。
一直以來都知道當王爺比較辛苦。可是,你永遠也無法想象,到底有多辛苦。跟著他五天的時間。他把所有的公務全部搬回了王府。感覺有點像SOHO。他不能進宮辦事,於是每天有絡繹不絕身穿官服的人來覲見。每一個來的陌生人都會或跪或立的在那裏,嘴裏滔滔不絕地說著各種我完全聽不懂的問題。當然,有一部分我可以聽懂的。就是那些關於哪裏缺錢了,哪裏要救災之類的。然後,他坐在那裏批著他的公文,偶爾打斷下了幾個指示,提了幾點措施,那些人就領了命散去了。這些人通常連他在吃飯的時候,都會來。一天下來,雖然我一直在他跟前,可是看到的是一刻不停處理公務的南王爺。也是到現在才發現他真的很聰明。我從來都羨慕那些可以一心兩用的人,對於我這種隻可以一心一意做一件事情的人來講,那些人簡直就是天才。
那天下午,躺在他腿上翻著清夢理出來的琴譜,手試著空練著指法。他坐在那裏看著奏折,聽站在那裏來請示的下臣說話。中途,突然用手指了指琴譜說:“這裏是‘勾’,怎麼變‘抹’了。”然後,又打斷立在那裏的人的話說:“停。你說的款子,上個月不是才撥下去一筆,怎麼到你這裏又少了一筆呢。你個管事的,怎麼還沒有本王記得清楚。這個你拿回去,錯漏百出的。兩件事情搞清楚了,明天再回我。”然後奏折淩空飛到了地上。我躺在那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良久之後,視線回到曲譜上。我確實是指法出錯了。然後,又望望在那裏埋頭批折子的他。神人呀。心裏無比驚歎。老天怎麼沒給我這樣的腦子。
所有來這裏的大臣全部都穿著朝服。所有人見著他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所有人見到他的時候,眼睛裏都帶著驚恐。沒有人敢忤逆他。而我見到了完全沒有接觸過的他。一個真正的南王爺。
那天晚上,他突然對我說:“過幾天,和我去打獵。”
疑惑地看著他。這男人真的是有病吧。天寒地凍地跑去打獵。還要帶上我。打死也不去。“不去。”
“就後天去。”
我不要。從小我就是個體育白癡。但凡可以坐著的時候,我絕不站著。可以躺著的,我絕不坐著的。而且這個地方又沒有吉普車。坐個馬去跑,不是被凍死就是被跑得骨頭散架。“我不去。打獵你自己去。”
“打獵的事情,明天讓清夢幫你收拾幾件騎馬裝帶上。不準帶丫頭。”他說著他的。我聽都懶得聽。反正,打死我也不去。自顧自地倒在他懷裏睡了。他說什麼就真的是什麼。原以為打獵的事情可以賴掉的。結果,天還沒亮。就被他挖了起來。
“我不去,成不成。打獵不是男人該幹的事情嘛,拉我個女人去做什麼?”抱著被子,我的眼睛都睜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