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街上因為水燈節而異常的熱鬧。她開心的像個孩子。她說,她以前也聽說過放水燈的事情。不過從來沒試過。嚷著也要放。
我告訴她,如果我給她放了我買的燈到水裏。那麼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她笑了,她說好。我知道她在騙我。她隻是想買燈玩。我不著急。我想給她一段時間,她就會看到我。她那麼聰明,不是嗎。
我告訴她。放水燈是合藩的習俗。如果男人喜歡上了女人就會送展燈給女人,如果女人也喜歡這個男人。那麼就會點燃水燈,放下河。這樣女人就表示答應願意嫁給這個男人了。
她瞟了我一眼。然後很是鄙視地說,她不信。她說我在唬她。
她可能真的是太久沒有出來了。顯得異常興奮。走走停停地。似乎所有的東西都是稀奇地。她今天的笑很純真。隻是,也許笑容馬上就會不見。
我牽著她的手,把她往人群裏帶。人真的很多。蜿蜒地一條小河被放入水裏的燈照地柔媚無比。男男女女的站滿了堤岸。她說都是些癡男怨女。很是鄙視的口氣,卻又無比羨慕。
我把她帶到了橋上。站在這裏,可以看見河中心的一切。而讓她看到這些,才是我這次的目的。她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用意。很興奮地指指點點,而身邊的鄧昊也異常興奮也跟著咿咿呀呀。
公主和駙馬的船遠遠地就從那邊過來了。人群開始起了小的騷動。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看到了那船。她說,船很漂亮。慢慢地近了。她的臉上是不確定的表情。她努力要看清楚河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一艘漂亮的船,一位美麗的公主,一個溫文的駙馬,還有兩盞精致的水燈,從駙馬的手傳入公主的手,放入河中,隨水波流走。
她的臉上已經不再有表情。笑容戛然而止。鄧昊一直看著她。她一直看著船上的人。直到船劃走。消失在視線中。
她看著我,她說要給我講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恩戴米恩的月光。
她告訴我,從前有一個叫恩戴米恩的牧童,長得俊美絕倫。當他看守羊群的時候被月神西寧偶然看到,並愛上了他。月神西寧從天而降,輕吻他並躺在他身旁。為了能夠永遠擁有他,月神西寧便讓他永遠熟睡,像死去一樣躺在山野的花叢間,隻是身體仍然溫暖而鮮活。每一個晚上,月神西寧都會來看他、吻他,可恩戴米恩永遠不會醒來看到傾瀉在自己身上的銀白色的月光。癡情的月神永恒地、痛苦地愛著他。
她說,每個女人的心裏都會有一個牧童,隻是每個女人都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他的月光。
這一夜,她如同受傷的獸。她緊緊地偎在我身旁。直到沉沉地睡去。熟睡裏的她,依舊緊緊地抱著自己。我能夠體會到她的感覺。這個男人似乎真的對她很重要。而我在這個夜晚讓她見識到了殘酷的現實。人是不是都是一樣的。她願意交出心的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把心交給了另外一個女人。而剩下的男人卻仍然為了得到這個女人的心,在不斷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