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三王爺,仍就坐在一把特意的為他安置的椅子上。
而讓慕容白與葉千凡驚住的,並非他們幾人,而是大殿之中臨時設置的公堂。
大殿之中設公堂,這還真是前所未聞。
而此刻,在這大殿之上特意的設置的公堂又是為什麼?
是誰會有這麼大的麵子,受到這種特殊的待遇,而且還由皇上與幾位王爺同時監審?
皇甫昊睿看到攬著葉千凡走進來的慕容白時,雙眸頓時的一沉,原本就冰冷的眸子,愈加的多了幾分寒氣。
而眸子深處,卻隱隱的閃過幾分懊惱,還帶著幾分擔心。
他最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時候,慕容白會陪她一起出現。
但是偏偏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如今慕容白與她一起出現,他要想救她,隻怕更加的困難了。
若是父王狠了心,隻怕慕容白與她,性命都保不住了。
皇甫昊宇此刻卻沒有想那麼多,甚至自動的忽略了慕容白那攬在她身上的手,雙眸緊張的望著她,眸子中隻有擔心,為她擔心。
葉千凡的眸子微微的掃過在場的所有的人,對上皇甫昊宇那一臉的緊張與擔心時,心微微一沉,看來,今天這大殿之上的公堂是為她設的了。
不過想到,早上她還傷害了他,此刻他卻似乎完全的忘記了,看到他那毫不掩飾的擔心,葉千凡的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這個大男孩真的很可愛,很單純。
而皇上看到慕容白竟然陪著她一起進來,而且還毫不避嫌的攬著她的肩,他們的關係,不用說,也都明白了,雙眸突然的眯起,眸子中閃過一絲深沉。
“皇上,臣冒昧的問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白隻能先鬆開葉千凡,微微向前,恭聲問道,但是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隻是有些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嗯。”皇上冷聲應著,卻並沒有直接的回答慕容白的問題,隻是望向慕容白的眸子中,多了幾分複雜的深思,然後轉向下麵的幾位大人,沉聲道,“還是由尚書大人來告訴慕容宰相吧。”
“是。臣尊旨。”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微微的走了出來,恭敬的行禮,然後轉向慕容白,一字一字清楚地說道,“回宰相大人,本官奉皇上的命令在些設置公堂,是要當眾審理葉掌櫃欺騙皇上,汙蔑皇上一案。”
話語字字在理,態度不卑不亢,說話間,微微抬眸,望向慕容白身邊的葉千凡時,也時一臉的平靜,公事公辦的冷靜,話雖然說的極重,但是卻似乎對葉千凡並沒有那種過於激烈的情緒。
葉千凡不由的驚住?欺騙皇上?汙蔑皇上?這……這要從何說起,她何時做過欺騙皇上,汙蔑皇上之事?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窮,而且還擺出這樣一副陣勢,實在是可笑。
不過,這個尚書大人,倒是穩重而冷靜,比上次被皇甫昊睿廢掉的那個不知要強上多少倍。
“欺騙皇上,汙蔑皇上?”慕容白的身軀明顯的一僵,這樣的罪名也太恐怖了,若事實屬實,隻怕就隻有死路一條。
“皇上,這個誤會,似乎也太誇張了點。”隱下心中的擔憂,慕容白一臉淡笑的望向皇上,聲音中卻帶著明顯的低沉。
“是不是誤會,尚書大人自然會查清,既然慕容愛卿也有異議的話,就留下來,聽審吧?”皇上的唇角微微的扯動,隱隱的扯出一絲別有深意的冷笑,他倒是可以用這件事,來讓慕容白對她放手。
皇上的話,讓慕容白再次的愣住,卻也愈加的疑惑,再次的轉向那個尚書大人,略帶凝重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宰相大人,有人密報,說葉掌櫃給皇上做的衣服,用的是一絲被汙染的然後自己染的絲綢。”那個尚書再次一臉平靜地回道。
這次,葉千凡是真正的驚住,這件事,怎麼會有人知道?是誰向皇上密報?而想到,若是此事真的被證實了,那她還真的是犯了欺君之罪,到時候隻怕......
雙眸微抬,望向高高在上的皇上,對上他那一臉的陰沉時,心微微的一沉,看來,這個密報的,也絕非是一般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皇上這般的大張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