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清菡和少年的目光在空中碰撞,隻是這一眼,影清菡就讀出了少年在這秘境裏的情況了。
每當有一撥新生選拔,這個少年都會陪同他們一起進入這秘境,至於他是怎麼安全回去的,這恐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再則,這個少年是進入秘境次數最多的人,沒有人比他更加的熟悉這裏麵,從他一進這裏,就在最後麵呆著,沒有對這些人勸解不能用火,也沒有說這後果是怎麼樣,而他,隻是安安靜靜的呆著。
就算是再對外界淡漠的人,在看到這種情況下,多少會有些提示的,可她,還是選擇了閉嘴。
顯然,這少年在進秘境之前,就有人跟他打過招呼了,不能對新生有任何的提示。
至於這些人是誰,隻怕就隻有戰狂書院的那些導師和那個神經病院長了吧。
一大批一大批的蛆已經離他們不過幾米就可以爬上他們的身了,看著快近在咫尺的蛆,所有人都止不住的想吐。
要是這些惡心的蛆爬在了他們的身上,那軟軟的,肥肥的,嫩嫩的,油油的感覺,完全就是一種比淩遲,五馬分屍還要刺激的處死方法了。
而且那一路留到底的液體,粘在了身上,那滋味更不用說了。
“殿下,那蛆好惡心啊,我不要那些髒東西爬在我的身上。”影清菱窩在北玄皓的懷裏,看著越來越近的蛆,哭的梨花帶雨的。
北玄皓見懷裏的人兒哭的我見猶憐的模樣,頓時,保護欲油然而生,安慰著說“菱兒,別怕,有本王在。”
“赫文君,咱倆商量個事,行嗎?”北玄雪突然不再掙脫赫文君對束縛了,而是一副掐媚的語氣說道。
赫文君聽這語氣,就隱隱的感覺不對,戒備的說道“北玄雪,老實說,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要說北玄雪心裏沒鬼,打死她我都不信。
“其實吧,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想讓赫文君你,等會在蛆過來的時候,你就站在我的前麵替我去死。”北玄雪說得一臉的風輕雲淡,聽得赫文君想要一巴掌拍死她。
北玄雪,你好樣的,感情不是你去死,你說得一臉的輕鬆。
“放心吧,赫文君,要是你為我死了的話,我一定會為你點上一排蠟燭,然後為你默哀一秒。”北玄雪這句話,說得更加的鄭重。
赫文君白了一眼北玄雪,認真的說“不可能,如果你為了我而死的話,我定會為你點上兩排蠟燭,為你默哀兩秒。”怎麼看,都是為我而死,比較劃得來。
這兩人的話,聽得那些虛弱的人翻了一陣的白眼,這個時候,還在討論誰替我死的問題。
“文燁,你怕嗎?”安桐安靜的問了這一句。
赫文燁搖了搖頭,不語。
安桐眼裏閃過一絲的光芒,拉著赫文燁的手說“文燁,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開心。”近似表白的話,可是赫文燁卻不懂。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活著!好好的活著。”安桐說完流下了眼淚。她寧願是自己死,也不用赫文燁死在她的麵前。
所有人都瞬間的石化了,怎麼有幾對的人在臨死的時候,都有說上幾句呢?
“啊~~~”伴隨著一聲尖叫,一個人就被扔了出去,直挺挺的落在了蛆群裏。
漸漸的,那個人被蛆啃食得差不多,隻剩下了一具屍骨。
“顧飛,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那可是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啊。”一個女子憤怒的問道。
那名名叫顧飛的男子,不在意的說道“將他扔出去,探探前麵的風險又有什麼嘛。”
眾人聽到顧飛這樣的話,一個個都鄙夷他,將別人扔出去喂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影清菡看著那名被啃食的男子的屍骨,上麵還殘留著幾塊肉,而那些蛆並沒有吃幹淨,而且,剛才吃那男子肉的那幾隻蛆,都變得病怏怏的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