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祁每次叫我丫頭，都會讓我生出一種歲月恍然的感覺，以前還會覺得頗為受用，隻是現下總讓我想起昊天叫我小幺子時的情形。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當年昊天隕滅或許和天帝阻止白圓子回歸神界，可能有所關聯……
“我來找你有事相問。”
上祁突然一笑，勾起的弧度竟然帶出幾分他年輕時的桀驁感。
“什麼時候，你來找我隻是為了問事情了？”
好像的確如此，就這些時日來，每每來找上祁，必然是有事情想要詢問。
隻是，不能不問。
“白圓子的事情泄露了，玉皇派了監兵神君和一隻雪女下凡阻擋白圓子登上帝位。”
“雪女？”上祁皺了皺眉頭：“前段時日，近些年來雪女一族和魔界走得頗近，無怪乎他會選擇雪女來做這件事，事情要是真的辦成，雪女一族恐怕真的是要滅族。”
“燭九陰是上古創世神，又轉世投了古神的胎，兩者至高位分疊加，要是真的回歸天界，玉皇這天帝可不是要被壓了一頭。畢竟神仙看重的是位分，而不是如同凡人一樣爭奪權力…至於玉皇為什麼會知道燭九陰的事，恐怕我們之間有誰做了…叛徒罷。”
白圓子回歸，這事可大可小，主要還是看天帝的心胸是否寬廣，而玉皇委實不像個心寬的。
我一愣，知道這事的人，都是與我相交多年的，實在不願意去猜忌他們。
紫微，雖然在天界任職，但是職位影響力比起玉皇也不遜色許多，和青丘又是姻親，實在沒必要對我們這邊下手。
而…等等。
青華！我從未與他說過有關白圓子的事情，但是為何當日在凡間，他會知道小灼光是白圓子？！況且他和紫微乃是兄弟關係，能得知也不難，而我和他之間的往事擺在那，如果說他因愛生恨，想報複我也是可能的，再者他還飽受天帝的信任，這一點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如果…直接說，他必定不會在我麵前承認，那麼不妨找個其他的切入點，比如…李浮生？
心下打定主意，我便向上祁告辭，直接飛往司命的仙府。
上祁揮了揮手，放下花鋤道：“這事情非同小可，這樣吧，我和你一同前去。”
我點點頭，駕上卿雲。
——
一路不停留，直直地走進司命的仙宮，而司命老遠地就在門口等著我，神色有些不佳。見了我和上祁一同前來，驚了下然後做禮拜了又拜。臉色陰陽不定，過了一會才委婉開口問道：“古神，您不是答應我要好好替監兵神君渡過情劫的嗎？怎麼卻搞成了這個樣子？”她可不相信那個清明會下手殺害百裏安。
我冷冷一笑開口道：“你放心好了，監兵不會來找你的麻煩的，他下凡本就不是為了渡劫。我沒有親自下手對付他已經算是給他留些顏麵了。”
是我清心寡欲了太久，所以這些小輩不知道我當年的性子是多麼無法無天了罷，還敢開口質詢我。
司命被我不善的語氣驚得縮了縮脖子，大概是猜到了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於是也不敢多問。
“帶我們去找李浮生。”
“好的好的，小神這就給您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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