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念念卻想不到,夏程晨根本沒走,她此時就在皇冠KTV上麵的包間,被剛才那男人死死壓在身下……
“不要!”夏程晨裙子被扯了下去,男人粗壯的身體壓著她,她的酒意已經被嚇退了大半,掙紮著亂抓,邊憤怒地叫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昏昏沉沉的頭腦中隻有一個意識,她決不能讓身上的人得逞,明天就是她和蔡逸傑訂婚的日子,她愛了十多年的逸傑哥哥,她的清白是要留給他的……
“身材不錯……”臥室裏沒開大燈,隻有套間外的燈亮著,身上的男人背對著光,看不清臉,那沙啞的聲音卻清晰猥瑣地鑽進她耳中。
夏程晨慌了,一邊往上縮一邊叫道:“你要多少錢?隻要你放過我,我都給你……”
“能和市長千金夏大小姐一夜春宵,這幸運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我不要錢,我就隻要你……嗬嗬,別害怕,我會疼你的!”
夏程晨一翻身從另一邊滾了下去,還沒站起來就手腳並用地往外爬去,爬了幾步,就撐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拉開門時,她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就見男人忍著疼追了出來。
夏程晨趕緊閃出去,關上門就順著走廊拚命跑,鞋子掉在房間裏了,她赤足踏在厚厚的地毯上,跑過這段走廊,看到又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兩邊的門都是一模一樣,她頭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才能找到電梯。
回頭,看那男人又追了過來,她不顧自己衣衫不整去開旁邊的門,一擰,門鎖著,她又衝到了另一間,結果還是一樣。
她有些絕望了,又衝向了下一間,這次一擰就開了,她闖了進去,屋裏一片漆黑,隻有裏間還亮著燈,她顧不上了,鎖上門就滑坐在地毯上。
高挺的鼻梁,下麵微抿,永遠帶了一點邪氣的上翹唇角,宣告著屬於他獨特、招牌似放蕩不羈的氣質……
看清那男人的樣子,夏程晨昏沉沉的頭頓時被絕望充斥了,她無法思考,隻有一個意識:怎麼是他?
落到這男人手上和落到外麵那男人手上,有什麼區別?
祈胤,景城第一花花公子,聲名狼藉,為人心狠手辣,夏程晨和他不熟,隻是知道這人,也在某些場合和他打過幾次照麵,才認識這人。
他和蔡逸傑不是一路人,夏程晨對他一貫視而不見,此時闖到他的房間,夏程晨就更加不待見這人,在這種地方留宿,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人,除了鬼混還能有什麼!
換了往日,她早開門走了,可是現在……
她欲哭無淚,全身沒力氣,軟的像灘泥,而且沒穿裙子,衣衫不整,她能去哪呢?
“咚咚……”背靠的門被擂響了,夏程晨心一縮,又睜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祈胤,不自覺美麗的眼睛就流露出求助的光芒。
祈胤也看清了她,漂亮的眼睛閃過了一抹幽光,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無波,挑起他的薄唇,抱了手臂喲了一聲,怪聲怪氣地笑道:“這不是漂亮高傲,不可一世的夏大小姐嗎?怎麼跑我房間了,這是玩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