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晉寬之死與這血爪有些關係了。”林白吞了一些恢複氣血的丹藥,分析道。隻是當日林白昏迷得突然,也隻能回憶起一些片段,那晉寬臨死前神情猙獰,似是被何物活活嚇死,但若是仔細回憶,腦海中又是一片空白,就如同記憶被生生挖去一般。林白搖了搖頭不再回憶,內視丹田,玉玨靜靜地漂浮在林白靈海之上,如同神明,不過那器靈不知何故,自林白蘇醒後仿佛陷入沉睡一般,無論林白如何呼喚也不見應答。
“若是那器靈醒來,諸多疑問倒是可以解答一二……”林白眉頭緊鎖,有蒼雲子法陣封鎖,林白倒不擔心被人看見,隻是他心中隱約覺得這器靈尚不完整,那玉壁左側的羽翅實在與那器靈的邪惡格格不入,林白心裏暗暗多了個心眼兒,對這血爪也加了幾分小心。
一陣若有若無的嘈雜聲透過石壁傳入了林白耳中,林白目露警惕之色,神識驀然掃出,在林白藏身之處不遠的小溪旁,兩對人馬正遙遙對峙,氣氛凝重,劍拔弩張。林白仔細探查了一番,覺察幾人都沒有靈力波動,心裏安心了少許,也不再理會幾人爭執之事,自顧自收起了血爪,盤膝凝神,恢複起了虧損的血氣。
誰知洞外幾人爭執愈演愈烈,半響突兀地一聲慘叫,隻聽得兩方人馬一陣鏗鏘拔刀之聲,緊接著就呼喊廝殺在了一起。林白雙眼緊閉,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身形卻是不動,亦沒有現身喝止。
但聞打鬥之聲漸到近前,一個稚嫩的聲音憤怒地吼道:“你們這群雜碎,我馬小濤今天和你們同歸於盡!”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林白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燃起,他冷冰冰地睜眼看去,洞口的山石已被徹底炸爛,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一個身穿錦衣,七八歲年紀的小胖子站在洞口愣愣地看著林白,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是不是你炸的。”林白陰沉著臉色,一字一句地問道。
馬小濤縮了縮脖子,這青年的眼神冷冰冰的好可怕,他正欲開口解釋,忽然靈機一動,將那快到喉嚨邊的前輩咽回肚子裏去,換成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改口道:“大哥!就是他們要殺我,小弟被逼無奈,不得已才打擾了大哥修煉,大哥你可要替小弟做主啊!”說著,幾滴眼淚順著肉嘟嘟的肥臉滾落下來。
“我不認識他。”林白神色自然地對著馬小濤身後幾個持刀壯漢開口道。
“別……別呀。”馬小濤對著林白拚命地擠眉弄眼,“大哥有事好商量嘛。”
“商量你個鬼。”林白翻了個白眼,心裏暗罵道,“你把小爺洞口炸了這筆賬還沒跟你商量。”
“哼!馬小濤,你以為隨便在這山野林地找個人就能救你一命嗎?今日你插翅難逃,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領頭的漢子滿臉刀疤,一身橫肉,獰笑著開口道。
“你當小爺怕你不成?今日你若是有狗膽殺了小爺,就等著我爺爺踏平你們老巢吧!”馬小濤年紀雖小,氣勢卻不弱,向著那幾個持刀的漢子瘋狂地叫囂。轉身又對著林白展顏笑道:“大哥,我的好大哥,你今天就救我一次,待小弟逃出生天,我馬家必有厚禮相贈。什麼美女黃金,良田美玉,應有盡有,任你挑選。”
林白暗歎這小子變臉竟如此之快,表麵上卻不為所動,屏氣凝神,不聞不問。
“哈哈,你找的靠山也不管你了,”刀疤臉的漢子露出一絲狠辣,“今天就送你這油嘴滑舌的小鬼頭上西天!若是你老老實實把東西交出來,老子倒是能給你個痛快!”說罷,馬步一收,一把鬼頭刀舞得虎虎生風,向著馬小濤劈頭蓋臉地砍去。
“若是我哥從冥道宗回來,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馬小濤蹲在地上緊緊地抱住頭大叫道。
冥道?林白驀然睜眼,殺機一閃,身子一動直接橫移三丈距離。那刀疤臉漢子隻覺耳邊風聲呼嘯,遠處山洞中原本打坐的道士打扮的青年下一瞬就與他貼臉而立,那刀疤漢子大驚之下不管不顧,使出全身的氣力,一刀劈下。
林白不閃不避,右手食指彈出,“叮”的一聲直接彈開了刀身,一指點在了刀疤漢子的額頭上。
瞬息之間,狂暴的靈力順著林白的手指以不可阻擋之勢衝入刀疤漢子的腦海,一道白光自林白指尖一閃而沒,那刀疤漢子眼中頓時失去了神采。林白麵色不變,神識掃過,那漢子的腦中已是一片混沌,沒了呼吸。
“跑!”剩下幾個漢子看首領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頓覺大事不妙,這次是踢到鐵板了,這青年怕是傳說中神秘莫測的修仙者!幾人當機立斷,轉身四散逃竄,馬小濤猛地從地上躍起,大叫道:“你們跑什麼跑,不是要殺小爺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