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朱華這全力一掌,毫無保留地印在光幕之上,光幕表麵如水波蕩漾,波濤洶湧間將掌勢分解消散。這一掌雖沒什麼成效,卻使得紅雀一往無前的勢頭猛然間一滯,瞬息之間,一張大網憑空籠罩,將馬小濤跟紅雀捆了個嚴實。
“你們想幹嘛!我哥可是冥道宗的弟子,他不會放過你們的!”馬小濤惡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幾人,開口威脅道。遮天網幻化出七彩顏色,緊緊勒在了光幕之上,將馬小濤跟紅雀束縛在內。
“剛剛何人給你傳音?”朱華一手扯著遮天網,絲毫不理馬小濤的叫嚷。
“什麼傳音,我不知道!”馬小濤掙紮著想驅動紅雀逃離,無奈遮天網紋絲不動,縱使紅雀拚盡全力,也難以移動分毫。
“你這樣嘴硬對你可是沒什麼好處。”朱華冷笑著再次取出了錦盒,“吸了這五華散,你不想說也得說出來,隻是到時候變成個癡傻之人,就怪不得朱某了。”
若有若無的彩色霧氣彌漫在幾人身側,直接穿透了光幕的阻隔,從馬小濤的毛孔中鑽入,馬小濤拚命捂著鼻子不想吸入這氣息,但這五華散無孔不入,不出五息,馬小濤的眼神就逐漸渙散。
朱華緊緊盯著馬小濤的變化,細心感受著周圍的靈力波動,若是不出意外,在馬小濤即將心神失守的時刻,會有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修士傳音將馬小濤喚醒。此人極度狡猾,而且擅長隱匿之道,朱華毫不懷疑,此人就潛藏在附近不遠處,隻是用了極其高明的法子,將自身的修為波動壓到了最低,若非朱華有探測靈力波動的寶物,怕是真要被此子瞞天過海。而現在朱華要做的,就是找出聲音的來源,找到那個隱藏在暗處的修士,若是朱華所料不錯,此人機關算盡,必然是身懷冥道令牌之人。
醒!驚雷之聲第二次在馬小濤腦海中炸響,馬小濤頭痛欲裂,悶哼一聲後雙眼恢複了清明。
“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朱華陰惻惻地笑道,縱然他全身心地去感受,還是無法確認那修士隱藏的方位,那飄忽不定的傳音之處,詭異地來自馬小濤自身。
“行行行!不就是一塊破牌子嗎,小爺給你們就是!”馬小濤氣急敗壞地吼道,此刻雖然被強行叫醒,但個中滋味隻有馬小濤自己知道。
他顫抖著手從胸口處取出一張擴音符,反手貼在自己脖子上,隨後小心翼翼地在紅雀脊背上站起,單手掐腰,用響徹天際的聲音大聲喊道:“你們不就是要令牌嗎,來拿呀,小爺我手上有兩個!”
一語,驚破天際!數千道神識轟然而至,數不盡的流光內,無數修士齊齊掐訣,刹那間化為極速,自天際四方咆哮而來。
“朱老鬼!還不將馬小友放開!”南方天際之上,一道金劍破碎虛空,數百道七彩氣劍緊隨其後,劍勢浩蕩,驀然殺到。
“朱華!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出頭了,還不速速退下!”
“刀劍無眼!朱道友若還不放手,莫怪兄弟我不念舊日情分了!”
十幾道神識牢牢鎖定了朱華,殺氣溢現。這幾人全部都是煉氣八層修士,此刻修為全麵爆發,齊齊指向朱華,隻為這令牌而來。
“你!”朱華氣急敗壞,指著馬小濤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縱使他千算萬算,也絕沒想到馬小濤還留有這麼一手,雖然心中疑慮重重,但手上卻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不然那幾個煉氣八層的修士,斷然不會讓他活著走出混亂之域。
馬小濤對上了朱華怨毒的目光,冷哼一聲,輕蔑地轉過頭去,懶得理他。
噌!那金劍去勢不減,掠起一陣狂風,直接將朱華束縛馬小濤的遮天網斬斷。金光耀世,馬小濤隻覺得跨下紅雀身子一輕,恢複了自由,而那網子,在這一劍之下寸寸崩斷,光華盡失。
“丁道友這是何意,欺我羅雨宗無人嗎!”朱華猝不及防下,法器被毀,此刻目眥欲裂,強壓下怒火,沉聲喝道,想借宗門威勢,使之心有所憚。
這些修士,如同虎狼環伺,先前朱華攔下馬小濤之時,萬裏碧空,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都躲在暗處看熱鬧,這番馬小濤拋出如此消息,又都如蝗蟲般蜂擁而至,爭先恐後,妄圖得到一份機緣。
“聒噪!”丁姓修士腳踏一柄金劍,對朱華的怒喝不管不理,右掌微曲,五指內縮,朱華隻覺得一股莫名引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飛而去,眨眼間就脫離了戰場。
這數十個煉氣後期修士,後發先至,修為爆發之下驚雷炸起,氣勢陡然攀升,轉瞬間將馬小濤團團圍住。
“馬小友,話不可亂講。”那紅雀的正前方,一個手持金劍的白發青年迎風而立,劍眉星目,唇紅齒白,此時淡淡開口。正是一擊斬破禁錮的丁姓修士。
“是呀,”馬小濤右側,一雙十年華的女子巧笑嫣然,朱唇輕啟,接話道:“馬小友若是給不了我等交代,縱然有冥道禁令在前,諸位道友也不會讓你輕易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