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頭憐憫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放棄掙紮吧臭小子,你現在做的,可是一件造福人類的事情啊。”
一說完,拿著刀子用力的向下切去。
“咯”的一下,蕭然感到了自己的骨頭被割斷的感覺!
“啊……!”
蕭然聲嘶力竭的慘叫著,劇烈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炸開了!他兩眼通紅的瞪著穆老頭,咬牙切齒的嘶叫道:
“我要……殺了你!”
“隨便隨便。”
穆老頭無所謂聳了聳肩,拿起蕭然新割下來的小拇指,如同一件藝術品一樣端詳著,隨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蕭然切口處的血肉,十分享受的咂了咂嘴!
“啊……唐僧肉,會不會就是這個味道呢?”
忽然間,實驗室的門“砰”一聲被踹開了。穆老頭收起手中的斷指,一臉不悅的看著門口的人。
“喂黑狗,你就不能先敲門嗎?”
“好了老變態,快把他給放了。”
黑犬倚著門框,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躺在實驗台上慘叫的蕭然,又看著老穆。
“我剛剛好像告訴過你老大有命令不允許動他吧?還是說,你就那麼想在豬圈裏麵搞你的科研?”
“哼,不過就是一根小指頭而已,反正過一會兒還是要長出來的。”
穆老頭憤憤的嘟囔著,隨手摁了一個按鈕,綁在蕭然身上的繩子頓時鬆開了。
失去支撐的蕭然“噗通”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臉色蒼白的慘叫著。黑犬緩緩地走到他的跟前把他提了起來,有些鄙夷的對著蕭然笑了笑。
“真是個沒用的小子,如果換做是我,這個老瘋子對我做了這樣的事情,我非得閹了他不可!”
接著黑犬衝著穆老頭嚷嚷道:
“喂,老瘋子,把他的檢查報告給我。”
穆老頭把一遝紙遞給黑犬,黑犬接了過來,隨後拖著蕭然走出了實驗室。
走廊很長,也很冷。
傷口傷痛的時間太長,竟然的讓蕭然的神經有些麻木了!漸漸地,一直慘叫著的蕭然一聲也不發了。
黑犬拖著他走在前麵,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帶著蕭然通過一層層的安檢,來到好像另外一個房間。
這裏似乎是一個地下的訓練場,麵積足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除了平整光滑的地麵以外,四周還有很多蕭然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古怪的健身設備。
黑犬將蕭然像是丟死豬一樣仍到了訓練場的中間,隨後大聲的喊道:
“喂,頭兒,人我帶來了,不出來見個麵嗎?”
蕭然蜷縮著身體躺在訓練場冰冷的冰麵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的精神快要崩潰了。
莫名其妙的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帶到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所謂零組的地方,隨後甚至被一個瘋子莫名其妙的割下來一根手指!
見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躺在地麵上的蕭然心裏麵的感到一陣陣的絕望!
天呐,為什麼他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忽然,訓練場四周的燈亮了。
敞亮的燈光不僅僅照亮了整個訓練場,似乎也讓蕭然陰暗的心情明朗了一些。
緊接著,一連串的腳步聲,緩緩走來。
“黑犬,怎麼回事?老大不是吩咐過你,不要傷害這個孩子嗎?”
“我也不想啊頭兒。”
黑犬頗為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隻是奉命讓老穆給他檢查下身體有沒有什麼變化而已,沒想到老瘋子直接就切了他一根小指頭。不過也沒事,反正以他的體質,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長出來的。”
那個有些厚重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要找借口黑犬,沒有保護好他就是你的責任,罰你今天晚上全程巡夜,現在就過去吧。”
“喂頭兒!”
黑犬立刻不滿的大叫了起來。
“這不公平!蝮蛇都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巡夜了,怎麼今天還是我!”
厚重的聲音十分沉穩的吐出了四個字。
“執行命令。”
“好吧好吧,算我倒黴。”
黑犬無奈的一攤手。
“誰讓我碰上一個不講道理的隊長呢。”
說罷,仍然躺在地上的蕭然看著黑犬轉過身,緩緩的走出了他的視線。
“好了小夥子,站起來吧,你打算在哪裏躺一輩子嗎?或者說,需要我拉你一把?”
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蕭然的麵前,白色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就像沐浴著純潔的聖光從天而降的天使一樣。
他緩緩地蹲下來,向蕭然伸出了一隻手。
“好了,小夥子,站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