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又是很早就起來了。又去吃過東西,正準備回學校訓練的時候,看到了驚心的一幕。
這個點是早市的時間,就是小攤小販都在這個點在某個街口賣東西。他們沒招誰惹誰,隻是在用自己的汗水換些希望。但是就這樣小心翼翼還是被所謂的執法人員和社會青年踐踏。
我看著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在不停地對著一些社會青年卑躬屈膝地說著什麼。我走到跟前看著謝騫,他好像不再是那個沉默的人,而是一個可以什麼好話都說的。
“幾位大哥,看我這也不知道規矩。剛來還沒開張拿什麼給你啊,這樣吧給我幾天,我準備好好煙好酒等著你們。”
可能是謝騫是個新麵孔,被這幾個社會的青年逮住了。看著他們肆意地踩著謝騫辛苦拉來的菜,我就感覺很討厭。
“行了,小崽子別說那麼多沒用的。你知道該怎麼辦,沒錢,那就用這些菜吧。”我看著他們一點也不顧旁邊的謝騫苦苦哀求,一邊好像挑著菜一邊往地上扔。
“嗬嗬。”我笑了笑,就往前走。謝騫一看我來了趕忙拉住我,“你怎麼在這?”我看他一眼沒吭聲。幾個社會青年看著我,“呦,還有個小夥計呢?你說你一個賣菜的找什麼夥計,不如當鴨去吧。”
“哈哈。”幾個人大笑了起來,我感覺很是憤怒,“人在這好好賣人家的菜,你們有病過來?”幾個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哎呦,就他媽在老子地盤上,你還說沒老子事。”
說著拿著手指頭對著我指指點點,我身體剛想前一傾,謝騫就死死抱住我,我看著他異常的生氣。
我生氣的不是這幾個青年在這找茬,而是他們在這肆意的做些不尊重人的事謝騫一直無動於衷,還有旁邊這些看熱鬧的人,難道你忘了他們欺負你們的時候!你們什麼都不說嗎?你們不知道反抗嗎?
突然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苦笑了一下。終於知道以前程鵬對我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男人你可以讓別人踩著自己的身體,但絕不可讓別人踩著你的臉!想到原來的自己那麼卑微,我反而慢慢冷靜下來。
“大哥,來來抽個煙。”幾個人繞有興趣地看著我,“我看你拳頭都握緊了,我還以為你要打我們呢,啊?哈哈哈!”“沒有,我們其實還是有點羨慕幾個大哥的,過得這麼舒服,不像我們。”
顯然還是受用了這些話,滿意地點點頭。我緊跟著說,“那幾個大哥也不差我們這一會兒,今天晚上來,我們請客,希望賞臉。”
幾個人很開心,也就從這個台階下了,“行,那就晚上,走著幾個。”
看著他們走了,周圍的人還沒散,有看笑話的,有同情的,有冷漠的,還有麻木的。“都散了。散了。”我幫著謝騫把菜弄好,放到這裏賣。
好不容易擺好後,我已經渾身是汗了。看著他,滿臉的擦汗留下的黑,就笑了。這個時候跑過來一個大媽,“哎呦,我的娃,聽他們說剛才有人來找你的事了你沒事吧,大媽剛才去茅房了不好意思。”
“沒事兒,大媽又要你幫忙看攤子了。”“看,你和我還客氣,行了我幫你看,你去和同學上學吧!拿倆個西紅柿去吃。”
我和謝騫走出來後,“剛才那個是我們鄰居。我媽這幾天病了,不能出來。我就幫忙把菜弄出來讓她幫忙看。”我很想說,“剛才那個女的我在人群裏看到了。”但是最後還是沒說,畢竟人家幫你已經是盡到好多人都做不到的責任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遲到的,這些天弄完攤子,在收拾收拾去了學校就遲到了。”說著竟然滿是愧意。
“我對這些沒感覺,你為什麼不和老師說呢?”謝騫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說,可能是要強的自尊,也可能知道說了也沒用。
到了學校果然遲到了,學校已經開始卡人。我到了跟前,“體育隊的,剛訓練的時候出來買創可貼。”
謝騫被學生會的攔下了,“他和我是一起的。”那個學生會的應該是已經認識了謝騫,想對老師說,我猛的看了他一眼。他想了想也沒說什麼,老師不知道,一看我們渾身是汗跡沒多想就讓我們進了。
一進門,輝強電話就來了,“你幹嘛呢?都訓練完了還沒來?”我看了一眼謝騫,“幫我請個假吧,我到班了。”“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