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雪其實無意與齊如月發生爭執,隻是對方非得在她麵前秀存在感,她才忍不住軟軟地把話還回去。
說完後,時青雪又有些後悔。
齊如月怎麼說也是莫祥瑞的側妃,她當著莫祥瑞的麵駁了齊如月的麵子,會不會不好啊?
莫君揚對時青雪這點擔心完全不以為意,“你想說什麼便說,想做什麼便做。出了事我替你擔著。”
時青雪:“……”
好吧,她聽了這話,心裏不是不高新。
但是莫君揚這樣縱容自己,真的好嗎!?
她感覺自己都要被寵壞了!
“唔!”時青雪很明智地放過這話題,轉而看著桌上的請柬,為難道:“佘府的賞梅宴,你說我該不該去啊?”
“你想去?”莫君揚反問,語氣裏還帶點驚訝。
畢竟按照時青雪一貫性格,肯定會想方設法避開這些聚會的。
時青雪一下子就被看穿了,臉上露出一點不好意思,“我確實不太想參加這樣的宴會。不過這是佘老太君舉辦的,我……”
莫君揚不解,“那又如何?”
佘老太君頂多是個一品誥命,有什麼特別,竟讓時青雪區別相待?
時青雪低低地說:“佘老太君是佘長風的親奶奶,我就想啊,雖然玉真說了此生再也不會離開越山行宮,但是如果佘老太君相邀,她說不定會去呢?”
莫君揚了然,“你想見莫玉真?”
時青雪點點頭,“許久沒見她了,我挺想她的,而且……我有些事情也想再向她確認一下。”
她始終還是很在意她成婚前莫玉真跟她說過的話。
莫君揚:“既然想去,那就去。我送你。”
時青雪呆了呆,“你還真要送我?”
莫君揚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我說過的。”
“可是,那不是……”時青雪說不出話來了。
她當然知道莫君揚說過的,但她以為那隻是莫君揚替她解圍的說辭,根本沒想過要對方‘實踐諾言’啊!
莫君揚卻說:“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
如此鄭重其事,時青雪都有些不敢去看莫君揚的目光了。
目光閃爍不定,最終還是小幅度地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地應道:“知,知道了。”
第二日,莫君揚還真的一大早讓下人備好馬車,親自將時青雪送到了佘府門口。
這麼大的陣勢,差點沒把迎客的管事給嚇死,戰戰兢兢地上前問好:“小的見、見過莫世子,世子大駕光臨,敝府無上榮光,小的這就去通知老爺,您,您……”
也得虧這位管事見過些大場麵,才沒被嚇尿,但那額上也布滿了一層薄汗,顯然被嚇得不輕。
時青雪在一旁見了,偷偷拉了拉莫君揚的衣袖,目含嗔怪:你看,我都說了不用你來了吧!你都快被人家給嚇死了!
本來也是,人家原本隻是一場款待世家夫人小姐的小型宴會,來的最大的也不過是王府王妃之流,宮裏的貴人肯定是不會來的。
所以在門口接待的人也隻有佘老太君的兒媳婦趙氏。
不巧的是,趙氏剛才把一位郡王妃引進屋,還沒有出來。
原本想著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事兒,沒想到,就這麼寸,出了那麼大的簍子!
管事暗暗擦汗,心中罵爹。
這樣的大人物,他如何接待得起啊!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這位傳聞中冷漠無情的莫世子竟然意外的好說話。
態度溫和,甚至目光帶笑,“不必那麼麻煩,本世子另有要事,就暫時先不拜訪貴府了。”
說罷,又轉頭看向時青雪,“你進去吧!等宴會結束後,我再來接你。”
這諄諄叮囑的模樣,簡直像是把時青雪當作三歲小兒一樣。
時青雪臉上一陣臊熱,連連擺手,趕莫君揚走,“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點走吧!”
時青雪好不容易送走了莫君揚,見那管事還一臉懵逼的樣子,也十分不好意思。
主動說道:“我自己進去,你不用送了。”
她帶著夏芒和冬霜走進後院。
迎麵就遇上了剛來不久齊如月,時青雪禮貌地打過招呼,就想先行一步。
齊如月卻一點都看不懂眼色,主動招呼:“青雪,你怎麼才來,可是路上耽擱了?
快來快來,我們一起坐坐。”
時青雪抬眼看去,見齊如月身邊已經圍了好幾個婦人,個個妝容精致,花枝招展、穿金戴銀的,簡直就像是來參加選美大賽。
倒是跟齊如月挺相襯的。
這些婦人她都沒有見過,也沒有興趣認識,但既然齊如月開了口,她還是禮貌地衝那些婦人點了點頭,算是問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