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子膽子不小嘛。”被挾持的男子語氣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慌亂,這讓曹銘有點不詳的感覺。
“少廢話,讓你的人先出去。”
男子哼笑一聲:“小朋友,看電視劇看多了?當這警匪談判呢
再說了,就是我讓他們出去,他們也未必聽我的。”
男子這樣說,讓原本臉上還有點意外和擔心表情的另外兩個男子神情一下安定下來,不退反進,慢慢向曹銘所在的位置逼過來。
曹銘心中一寒,冷笑:“你也叫我小朋友,那萬一你們把我嚇著了,我一不小心就在你的脖子上劃了個口子,這個口子劃在別的地方還好,要是恰好劃在了哪根動脈上,那就別怪我了。”
說完,曹銘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大,尖銳的酒瓶碎裂部位在脖頸處刺破油皮,滲出點點鮮紅。
男子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痛,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臉上的不在意終於收斂起來,神色轉而冷峻,對著兩個同伴道:“你兩先出去。”
另外的兩個男子麵色猶豫,對視一眼,才慢慢後退著出門,不過看向曹銘的眼光卻一如既往地肆無忌憚。
曹銘架著人質慢慢移到牆腳,讓自己的背部緊貼牆壁,防止被人從視覺盲區偷襲。看見尚雪梅目瞪口呆地站在人群裏,吩咐她趕緊帶著王怡先走。
“你倆先回去,對了,待會給班主任請個假,就說我在燒烤店跟人敘舊呢,遲點回去。”
這話大有深意。
尚雪梅明白曹銘的用意,重重點頭,不再婆婆媽媽。拉著一臉擔心的王怡快步跑出去。
門外的那兩個漢子還想攔一下,但是沒想到被挾持的老大很上道地喊了一聲“放她們走”。
“小朋友,哥我仗義吧。對了,你怎麼不讓著貨跟著一塊走?”男子朝著正趴在地上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的何書說道。
曹銘心裏罵娘:“今天的破事都是何書這貨招的,當然得留他在這分散火力。哪有他拉屎,我一人擦屁股的道理。”
曹銘心裏不爽,沒好氣道:“沒你的事,廢什麼話。”
聽到曹銘這語氣,男子的臉變得不好看,表情怪異:“你這態度可就不好玩了。”
“玩?”
曹銘剛要出聲詢問什麼意思,肋下突然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緊接著握著殘破啤酒品的手臂倏然一麻,酒瓶被利索奪去。
曹銘伸手去去搶。
隻見男子借勢弓腰曲腿,兩手鐵鉗一樣扣住曹銘的手腕,一拉一拽,男子用一個在行家眼裏都會嘖嘖讚賞的過肩摔瞬間將曹銘翻身砸在水泥地上。
曹銘被摔地兩眼發黑,感覺五髒六腑通通移位,渾身更像是被千斤重錘轟然擊中一樣。
這一刻,曹銘終於明白眼前這個漢子嘴裏那個“玩”字是什麼意思。
“或許我剛才的得手是他故意的。”這個猜測飄進曹銘心中。
“算了,不好玩,沒意思,不玩了。”男子一擊得手之後變得興趣缺缺。
就當曹銘覺得這事就要這麼算了的時候,隻聽男子道;“老二,老三,進來吧,好久沒啃過硬骨頭了,你們也都來過過癮。”
聽到這,曹銘心中爆出一萬句“草泥馬”
先前出去的兩人獰笑著活動著關節,對著一時間失去活動能力的曹銘一頓亂揍。
拳打腳踢中,曹銘隻能本能地護照自己的一些關鍵部位,咬著牙齒苦苦支撐。
這群人下手特別黑,每一次都下死勁,曹銘感覺快要熬不住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一陣嘈雜聲,朦朧迷糊中,曹銘看見何唱白大呼小叫地跑過來,嗓音嘶啞地在喊著什麼。
還有尚雪梅何王怡,帶著哭腔趴在曹銘耳邊說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