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是秘密行動的好時機,巡夜的人隻覺天空中黑影一閃而過,也沒太注意。城外,那個白墨他們路過的村莊,白墨看著這裏,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碎步,抬步向裏麵走去。
黑暗中,白墨忽然眸光一凜,手掌微抬,便見門後出來一個人,白墨的手緩緩放下,懸空的殘月便落了地。
那一身白衣,稱得她十分靈動,長長的劉海將她額角的殘月擋住。倒是有了幾分神秘。
白墨皺了皺眉:“跟上來。”
本來低著頭準備受罵的殘月聽到這句話如臨大赦,立馬笑著追了上去。“你一定知道這是什麼人幹的,對不對?”頓了頓,見白墨不回答,她又道:“我就知道你雖然表麵冷冰冰的,但你絕對不是冷血的人。瞧,我猜得果然沒錯!”
白墨停下腳步,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聒噪!”然後繼續往裏走。
殘月撇了撇嘴,連忙跟上去,抓著他的袖子。“我,我隻是有些害怕想要活躍一些氣氛而已。”殘月怯怯地看著周圍,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而且還時不時有風刮過,傳出非常恐怖的聲音,叫人禁不住寒蟬。殘月以前雖然每天都要麵對破破的、空無一人的房子,可是,這兒畢竟剛剛發生過命案,她不怕才叫怪呢。
白墨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袖子上拽下來,包圍在自己的大掌裏。殘月一愣,看著自己那被白墨握著的手,然後看著白墨,覺得心裏甜甜的,瞬間將所有的害怕都驅趕掉了。
風依舊在製造著恐怖的聲音,蟲兒也依舊在叫著,隻是詭異的是最中間的一間房子卻在亮著。白墨和殘月在窗戶上看見一個人影,不難分辯這是一個女孩。
殘月欣喜地道:“還有活口,太好了!”然後放開白墨的手衝了進去,當白墨想要抓住她時已經來不及了。
白墨手一抓,一把冒著寒氣的冰劍握在手中,他提劍衝進屋子,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屋內有兩個人,一個黑衣女子坐在梳妝台邊抹妝,還有一個人就是剛才魯莽衝進來的殘月,她此時被用眉筆釘在牆上,已經昏迷了。白墨連忙過去看她有沒有事,可是剛走了一步就被一個極為嫵媚的聲音阻止了:“請放心!她沒有死!”
白墨看著她,俊眉緊皺:“你越來越歹毒了。”
席琳聽她說自己歹毒也沒有生氣,反而很讚成地點頭:“是,我是很歹毒了,可是,你不也一樣嗎?隻是你不是越來越,而是一直都是。”的劍已經蓄勢待發了。
“別那麼著急動手嘛,你看,我今天美嗎?”
席琳站起身來,一身紅衣,畫著濃妝,臉上的水粉味叫人作嘔。她緩緩走到白墨麵前,手伸到白墨麵前似要撫摸他的臉頰,可是被寒劍所阻擋了。劍上的寒氣叫席琳的手猛地一縮。
她憤怒地看著白墨:“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情,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半分感情?以前的事情都是在演戲嗎?”
席琳表情猙獰,憤怒地看著他。
白墨依舊很平靜,仿佛什麼都影響不了他。他平淡地回答:“是。”
這個回答將席琳堵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