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以為他是利用她,但是,現在卻不確定了。這紅線做不得假,他愛的是她。可是,既然愛她,當初又為何如此傷害她?她知道其中必定有雲汐的推動,可是,若是他真的愛她,又怎會那麼傷害她?甚至,甚至……那段回憶她多麼希望沒有?現在他愛的是她又如何?自那時開始,便就決定了不可能。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時的她了,不僅是心性,她修的是魔道,他是天界的帝子,為了她入魔嗎?他願意,天帝願意嗎?就是天帝願意,她也不會願意。現在的她與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是的,當初躲著他是不敢麵對,但也清楚的知道該斷就要斷得幹淨。她恨他,所以,他過得並不很順不是嗎?她的絕情閣每次的擴大,每次與別派的糾紛都會有意無意的將他給扯進來,讓他麻煩不斷,這是巧合嗎?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對他下不了殺手,那麼就這樣好了,借他人的手來除掉他。隻是他究竟是神仙,這些人間的修仙門派又奈他如何?
而殘月修的雖是魔道,卻沒有回過魔界。回,沒錯,她是魔君遺落在外的公主,她是魔與人的結晶。
殘月看著手中的紅線,眼中淚水滴落在紅線上,滾燙的淚水瞬間化作一抹火焰,將紅線燒了個幹淨,連灰也不曾留下。
至於那根勾住雲汐轉世的那根紅線,她並不怕他發現,等下便會有天雷將之毀掉。
那雲汐要厲劫了。
也是可笑,前世的她最唾棄妖魔,今世的她卻千方百計修成妖。
這世界就是有這麼戲劇化。
白墨立於雲端,看了一眼那已成灰的證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連老天都不幫他呢!哦!應該是故意的,他那個天帝老爹不同意這門婚事的吧?
是啊,仙與魔的愛戀。雖說仙界沒有命令禁止,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兒,而他注定會承天君之位,總不該娶一個魔做天後吧?唔……真是苦惱!
“你們想要如何?”白墨冷眼瞧著前方的天將們,來抓她嗎?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勾引帝子,其罪一;縱容寵獸亂天綱,其罪二。”司法上神令人抬出妖古。
此時妖古被鎖在囚仙籠中,披頭散發,一身紅袍破拜不堪,身上滿是鞭傷,一看就是被打神鞭打的,他的琵琶骨上扣著剔骨釘,可剔人仙魔骨,從此變成廢人。他的身邊站著一女子,是那鳳蕭山的小朱雀。
妖骨沒有看身邊的女子,隻是眼中的恨與痛苦卻是抑製不了,讓他這極為善於偽裝的人都忍不住。
這是被愛的人背叛的心情,殘月深深地體會過,看來,妖骨真的是愛慘了這小朱雀。
“月,我們回家吧!我不離開你了,這世界太險惡了,咱們都不再去惹這些紅塵往事了。”妖骨在囚籠中哀求她,如同她以前一般。
殘月心中一滯,抑不住的怒火爆發了出來。
“放了他!”殘月手中的火焰已經蓄勢待發。
“天帝降罪,你敢不認?”司法上神鼻子一聲冷哼,就要天兵上前:“拿下罪犯。”
殘月冷哼,手中火球脫手而出。如此高溫下,那些天兵根本不是對手,隻頃刻之間便化為了灰飛。司法天神臉色一變,額間冷汗,他真想辭職有木有?他隻是按天帝旨意辦事。不照辦得罪天君,照辦得罪帝子,真的兩頭都不討好,還得挨炮火,他決定了,回去非得辭職不可,這司法天神的位置誰要就拿去好了。
“天帝?你不知道我是魔族嗎?治我的罪,哼,不怕我秉明父皇挑起神魔界的戰爭嗎?治我的罪,他天帝管得可真寬,是不是太久沒有戰亂了,這日子過得太安逸了是不是?”
殘月慢慢的逼近,天神們節節後退,隻有小朱雀還站在那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中說不出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