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無傷看著自己的女兒。不得不說,他的子女當中,最出色的就是她,隻可惜,她不聽話,那麼,他便隻能讓她聽話了。每個人都有軟肋,而他這個女兒的軟肋就是她的母親。
殘月見他不回答,又道:“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母親的確是我的軟肋,但我也絕對不會心軟,隻要她不灰飛煙滅,你如何折磨她我都無所謂,畢竟我與她沒有什麼感情不是嗎?”她自小有父母跟沒父母是一個樣,殘月隻是感謝她的生育之恩,她隻要保證她還存在這個世上便好。這樣,才會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殘月頓了頓,又道:“你大可以不念夫妻之情而讓她灰飛湮滅,隻是你再想控製我便難了。”
靈無傷聽著自己女兒的話,手一揮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畫麵。
無盡的黑暗之淵,黑暗之火的中心,一個白衣的年輕女子閉目地躺在那裏,已經被黑色的火焰所湮滅。她的秀眉緊蹙,麵色慘白,似乎在經曆什麼特別難受的事情。是那黑色的火焰,它沒有侵蝕她的身體,而是在一點一點地煆燒她的靈魂。
靈無傷看著自己那麵無表情不為所動的女兒:“你說得不錯,你可以看著她在你麵前受折磨。但你也說過,你隻要保證她不會灰飛煙滅,所以,若是我在你麵前讓她灰飛煙滅,你還會不會這麼無動於衷呢?”靈無傷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沒有人世間的慈愛,隻有淡漠的感情和無盡的利用與殘忍。
殘月眉頭緊皺,然後甩袖離去,留下一句話:“你愛如何便如何。她留著我便會受製於人,你把她除去,我倒輕鬆了。”
殘月走得雲淡風輕,好似真不在意,也不留一絲神識來看靈無傷是否會真的動手,好似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她死了,殘月便輕鬆了,不用受製於人了。
靈無傷看著殘月的背影,嘴角微揚,眼神幽深,“真的不在乎嗎?”
魔界左護法:“座上,要不要監視公主?”
靈無傷擺了擺手,“你認為你可以不被她發現?”
雖說左護法已有上萬年的魔力,可是卻依舊比不上他這個才修煉兩百年的女兒。這就是所謂的後來者居上,這也是他一定要將這個女兒牢牢地抓在手心裏的原因。
她是魔界裏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他又怎麼能讓她流落在外?更別說白白便宜了天界的那小子。
其實,他並不需要她現在便對他屈服,他隻是先要阻止她與那位帝子在一起罷了。
人間的中秋,他們的大婚之日,如何才能讓他們徹底斷絕關係呢?
失貞之類的好似已經抵擋不住人界的所謂愛情的力量了呢!那麼,該要如何才能將這份愛瓦解呢?
殘月沒有回人界,雖然拚盡全力她可以回去,可是這樣不僅會重傷,她來這裏一趟也就沒有意義了。
或許,她本就不該來的。這樣的威脅,她連來都不來,那麼這便不是威脅了,然而,那時她這無情的心到底還是亂了。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