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夜我是深夜進村的,今天出去的時候,也沒有幾個人看見,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村子裏多了一個外人,因此他們看見我之後,紛紛露出吃驚的神色。
一位細腰豐臀的熟女,快步走到我跟前,由於她走的太急了,波濤一陣翻滾,看得我喉嚨直發幹。
她先是道了一個萬福,然後笑吟吟的問:“相公從哪裏來?”
我先還了禮,然後笑著說:“幸好今晚不打麻將,否則輸死了!”
女子不太適應我的語言風格,一時間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便愣愣的站在那裏,微微蹙著眉頭思索。
此時,我聽見身後有人“噗嗤”一笑,轉頭一看,原來是塗珊珊的妹妹,她不知何時已經來了。
女子臉色微紅的說:“杏兒你笑啥?這位相公的話很深奧,我不太明白。”
塗杏兒笑著說:“他逗你呢!打麻將怕什麼?當然是相公了,你還一口一聲的喊他相公。”
女子掩口笑道:“這位小相公年紀不大,人倒是風趣,隻是到咱們所為何事啊?”
我臉色一正,很嚴肅的說:“既然是小相公,我自然是來找牌的,否則我怎麼和?”
塗杏兒和那女子立刻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笑了一會兒,塗杏兒才解釋說:“他是我家的貴客,可能要住上一段時間,麻煩桃姐姐跟大家都知會一聲,以後再見到他別大驚小怪的。”
說罷,塗杏兒便領著我去她家了。
晚飯又是一大桌精美的菜肴和一壇陳年老酒,說實在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頓頓如此奢侈,我臉皮再厚,也覺得難為情了。
我就納悶了,這裏的生活條件如此優越,塗珊珊為何偏要往外跑呢?換做是我,你趕都趕不走,美女、美酒、美食應有盡有,讓我住一輩子,我也願意啊!
當然這隻是我的夢想,我心裏明白此處我隻能暫住,畢竟我不屬於這裏。
我心裏帶著無限遺憾,嘴裏卻謙虛的說:“塗老以後萬萬不可如此,我可能要常住,能有一口家常便飯,我就感激不盡了,哪能天天如此破費錢財!”
塗幽穀無所謂的笑了笑:“些許酒菜不值一提,至於你說的破費,倒是小友想岔了,敝村物產豐富,完全自給自足,蔬食衣物等皆為共有,凡有所需,但自取可耳,黃白之物早已棄之不用了,哪來錢財一說?”
呃!我不由愣了一下,按需分配?難道這裏已經實現共產主義了?
我好奇的問:“請問貴村有姓馬的嗎?”
我莫名奇妙的提問,讓塗幽穀愣了一下,然後他才搖了搖頭說:“沒有,本村所有人都姓塗!不知小友為何有此一問?”
我笑了笑說:“沒什麼,鄙人突然想起了一個叫馬克思的人,他說將來全世界都會像貴村這般,無需錢財,人人平等,按需分配。”
塗幽穀哈哈一笑:“此乃孔子所謂大同之世也,為何說係馬某所言?小友休要欺我。”
“真沒騙你,他還著書立說了,若是有機會,我下次定然帶幾本他的著作來贈送於您。”我正色道。
其實我心中在想:若是讓一個修道之人,讀一讀無神論的著作,那將會是怎樣的呢?
“好好!如此神作,定當拜讀。”塗幽穀拍案大笑。
正談笑間,村子中央響起了鑼鼓聲,沒等我發問,塗幽穀就先行解釋了:“村中無以為樂,閑暇之時,村人便效仿世間梨園優伶之事,自娛自樂而已,若不嫌棄,飯後你我一同賞析。”
“好!”我立刻就答應了,這裏沒有電,吃完晚飯就要睡覺,我過慣了城市生活,如何受得了?正無聊呢,如今有戲看了,哪有不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