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心裏清楚的很,“往遇雨則吉”這句卦辭的指向不會如此簡單的,不過為了不破壞她美好的心情,我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嗯!此行大吉!”我很牛逼的說。
此刻,紅葉漫山,秋雨綿綿,路邊的農田中還有披著蓑衣、戴著鬥笠的老農在辛勤勞作,此情此景確實美不勝收,隻是看風景的人,永遠體會不到其中的辛苦罷了。
我想麵對此情此景,冷姐的林妹妹病又要犯了。
果不其然,冷姐非常的配合,隻聽她微微一歎:“秋風秋雨愁煞人啊!”
我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決定故意給她添堵,很不和諧的問:“你那麼有錢,你愁什麼?”
“你不懂得女人的情懷,所以你到現在還是處男!”冷姐又開始嘲諷我了,接著又有些奇怪的說,“我就搞不懂,你和曉靜都在拚命忍什麼?憋得不難受嗎?”
“啊!閉嘴!”曉靜立即大喊,“說過多次了,你們說黃段子,不許帶上我,冷姐,你還是趕快的抒情吧!否則馬上就到家了。”
此刻的冷姐眼神開始變得迷離,透過車窗看向了遠山,然後曼聲吟詠:“紅葉晚蕭蕭,長亭酒一瓢。殘雲歸太華,疏雨過中條……多美的詩句啊!還有那田間勞作的農民,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如詩如畫,當可謂人間天上啊!”
“嗤嗤嗤嗤!”曉靜笑了出來,“冷姐,那些在詩畫中勞動的農民,可從來不覺得這裏有多美,我在農村長大,對此可是有著深刻的體會的。你看這麼冷的秋雨天氣,他們光著腳在農田裏收割水稻,雨水打在身上是什麼感覺先不說,時間長了還很容易患上關節炎、風濕之類的毛病,想治療又沒錢,畢竟一畝才收八九百斤稻穀,就算一元一斤吧,除了化肥、農藥等成本,能有多少利潤?也就是農村勞力不值錢……”
“停停停!”冷姐趕緊打斷曉靜的話,“千萬別再說了,你再說下去,我感覺我就是萬惡的資本家了。”
“你本來就是資本家啊!但是不萬惡。”曉靜糾正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感覺很能對應當前的情形。
於是,我就說:“給你們說個笑話,說在古時候,一年冬天下大雪,三個風雅的地主去踏雪,突然詩興大發,第一個人說:大雪飄飄落地,第二人說:都是國家瑞氣,第三個人說:再下三年何妨?這時一個快被凍死的乞丐接了第四句:放你~娘的狗屁。”
“好了!我不就是念了幾句詩嗎?看你們小兩口這不依不饒的勁!”冷姐翻了翻白眼,不服氣的指著公路邊漂亮的小洋樓說,“你們看,這一路走來都是這樣精美的房屋,哪有你倆誇張的那麼窮?”
“你也知道這是公路啊!麵子工程,懂不?”我反問。
“你倆可能別說這些掃興的了!”曉靜興奮的笑臉紅撲撲的,“好興奮啊!終於又看到故鄉了。”
“我看你是因為馬上要見公婆了,才如此興奮的吧!”冷姐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