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我就喜歡你這脾氣,你不需要遷就誰,一切有我。”

“萱兒,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和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我隻愛你一個。”

“萱兒,柔兒母女也挺不容易的,我的萱兒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一定會對她們好的,是吧?”

“萱兒,訂婚以後,你就安心的當宋太太就好,我的女人我來寵著,不要太累自己。”

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楚萱忽然滿目悲戚的笑道:“哈哈哈哈,我楚萱這輩子瞎了眼,若有來世,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說罷,縱身一跳,她要死的幹淨,那些人,隻會髒了她的輪回道。

看著漸漸平靜的水麵,楚柔略帶不安的對著宋奕說道:“奕哥哥,我們會不會。”

“走吧,管好你自己就好,我有應對,而且,那股勢力還不。”前一刻眼神冰冷的宋奕,瞬間倒下,那胸口不停淌著的血,顯示出了剛剛下手之人槍法之準。

不帶一絲猶豫,那個人像發了瘋,身影如鬼魅,那天所有參加宴會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斃命。

直到所有的人都死了,那個黑衣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形單影隻的朝著楚萱落水的地方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頭上鮮血一直在往外湧,他也渾然不知。他還是晚了一步。

當晚,血染京都,天地失色。

隻是,後續的故事,那個在冰冷海裏沉睡的女人,已經絲毫不知。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讓病床上的楚萱回了神。此刻的她,隻感到渾身酸痛,那種使不上勁的痛,讓她感到短暫的迷茫。

她不是已經跳海死了嗎?跳海前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父親的默許、繼母的惡毒、繼妹的柔中帶刺,心心念著的男人冷酷無情,自己那些年的飛揚跋扈和愚蠢,全都浮現在眼前。

恨,彌漫到骨子裏,痛到心裏。

“嘶。”她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很痛,那麼眼前的這些,眼前的這些,都不是夢。

細致的環視四周之後,楚萱驚異於,這裏的布局是京都醫院,而且還是楚家專屬vip病房。再看那不停催促的手機,2010年7月8日6點45分,以及閃爍著的“楚柔”二字,將她還沒緩過神的大腦,進行了第二次轟炸。

嗬,那一天,那個令上輩子的自己害怕了一生、囂張了一生卻也悲哀了一生的日子。

當年今日,一夜醉酒的自己,醒來看著全身斑斑點點的青紫色痕跡,心中早已慌亂,強忍著渾身的酸痛,慌忙逃走,從酒店一路飛奔跑到醫院,其他的更本沒有考慮,包括那個男人。

連床邊的人臉也沒有看清楚,依稀記得,那是一個熟睡的側顏很美的男子,安靜、美好,讓人不忍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