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在北靜王府養傷已有十日,因老王妃和水溶的悉心照顧,黛玉的傷竟然恢複地很快,雖還不能做劇烈運動,但下地簡單活動已是沒有問題了。期間賈母數次派人來接黛玉,均被老北靜王妃以各種借口擋了回去,卻沒有告訴黛玉。
水溶因朝廷中事日漸增多,偶爾回王府一次也會先去參見老母,然後便盤桓在黛玉那裏,不是與她談談詩書,就是聽她撫撫琴。這一切,早有人告訴了老王妃,薑妤很高興聽到這樣的消息,認為他們如果能結成夫妻,兩人琴瑟和鳴,夫唱婦隨,真是美事一件。
水溶明知和黛玉接近,自己將陷進去,但他現在已是欲罷不能,無論做什麼事情,自己眼前總是會浮現出她那超凡脫俗的身影。既然無法控製,索性就不控製,隻要能和她在一起彈彈琴,下下棋也就知足了。
這日水溶聽說有前線最新戰事消息,便早早進了皇宮,想知道吳子嘯現在怎麼樣了。早朝時,皇上讓太監宣讀了前線戰事快報,上麵說由吳子嘯帶領的朝廷軍隊在南方取得節節勝利,再過幾日就要攻到倭寇們的大本營了。吳子嘯在快報中說道:自己將要拿了倭寇首領的首級回來親自獻給太子!
眾大臣聽了快報非常高興,都紛紛向聖上和水顏道賀。雖然水澤清聽說吳子嘯要把敵軍首領首級獻給太子而不是自己,心裏有些小小的不快,但是擊退侵略者,取得戰爭的勝利,終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終覺這點小小的不快也算不得什麼。
水溶心裏鬆了口氣,不由看看水顏,見他也正在看著自己,便相視一笑。
下了早朝,皇上單獨留下水顏和水溶二人,讓他們到永壽殿裏見自己,永壽殿是皇上和最信任的大臣議事的地方。
二人到了永壽殿,皇上早已在那裏等著他們,二人行過禮,等著皇上發話。水澤清看看二人嚴肅道:“這吳子嘯雖說已經獲得了一小部分勝利,但是你們也千萬不可得意忘行,畢竟戰爭還未取得最後的勝利!”
水顏水溶均頻頻點頭稱是,水澤清一時興致大發,為二人講起了古人的用兵之道。又讓人端來平時自己最喜歡的小點心,三人邊品茗吃點心邊談著政事。
直到近午時了,皇上才放了他們出去,水顏當即拉了水溶朝自己的擷芳殿走去。水溶問他有何事,他隻是神秘地笑笑,並不回答。
到了擷芳殿內,水顏將水溶帶到自己書房中,又把侍衛和太監們都打發走了,這才正色道:“想請表哥幫我一個忙?”水溶見他神色嚴肅,便奇道:“什麼忙?你且說來一聽!”
“近日父皇將我看管很嚴,我出不得宮門,想請表哥帶林姑娘到皇宮來見一麵!”水顏用期盼的眼神瞧著水溶道。
“什麼?這可使不得!若是被人發現了,豈不是害了林姑娘啊!”水溶一聽這話,忙連連搖頭。
“表哥!我知道這件事情是很難,但是若再見不到她,隻怕我也要死了!”水顏急道。
水溶忙掩了他的嘴道:“你說什麼渾話?這個忙不是我不肯幫,實在是不能幫啊!”
見水溶依舊擺手不肯,水顏咬牙道:“既然表哥不肯幫我,那我也隻有冒死出宮去見她了!”
“萬萬不可!表弟,你好糊塗啊!你這樣豈不是害了自己,何況還要讓林姑娘受牽連。”水溶見他這般情形,便知自己隻能幫他這一回了,隻好道:“表弟,你且等幾日,等我想個萬全之策,再帶了林姑娘來見你,可好?”
“如此就多謝表哥了!”水顏大喜過望,忙朝水溶做了一揖。
水溶隻得苦笑,他並不是很願意帶黛玉進皇宮,一則如果被發現,隻怕黛玉性命不保,二則一想到水顏和黛玉見麵,自己心裏竟覺得很不舒服。
水溶突然想到,自己和水顏在這裏討論讓黛玉進宮的事情,可是他們都還不知道黛玉是否願意進宮來呢,便皺眉說道:“表弟,如果林姑娘不願意進宮可如何是好?”
“這……那如果林姑娘不肯來的話,表哥就說我得了重病,她自然就肯來了。”水顏想了一會兒說道。
“胡鬧!那林姑娘若是來了看見你好好的,豈不是要惱我騙她了?”水溶有些微慍。
“不會的表哥,我到時候隻要裝作生病的樣子不就行了?我定不會讓她惱你的。”水顏嬉笑著說。
“那好吧,看來也隻有如此了,隻是你必得小心謹慎,萬萬不可讓人發現了!”水溶無奈地叮囑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