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寧對太後說:“那日兒臣聽月貴人改唱的水調歌頭甚好,不如讓她獻上一曲,皇額娘聽聽”
太後微微帶著笑意的目光看著我:“好好好……這個月兒一向精怪聰慧。”
我輕輕走上前此時正是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的時節迷離的香氣中我卻有一絲恍惚,輕啟珠喉:“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想必我此時的歌聲是很妙曼連一直在與蔞蘭竊竊私語的錦愷也盯向我,隻是此刻他的眼神裏多了一份霧氣,再也看不到曾經的溫暖,不知蘇軾寫這水調歌頭時是何種心情。
唱到最後:“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突然覺得一股惡心湧上來,眼前忽然一黑,周圍突然像電壓不穩般黑下去……
醒來時,身上蓋著輕柔而溫暖的絲被,淡青色繡著歲寒三友的幔帳,好香的味道,景致的案子上銅胎掐絲琺琅香爐裏的檀香嫋嫋生煙,太醫在我墊了一塊玫瑰色絲絹帕的手腕上把脈。
寧,太後,皇後,蔞蘭都在惟獨不見錦愷,加上伺候的人烏啞啞一屋子的人空氣有些緊張渾濁,想必這裏是慈寧宮的側殿。
太醫把完脈突然向太後和皇上跪下,我心裏暗想難道我得了不治之症,嗚呼哎哉了也罷,卻聽耳邊已傳來的卻是:“太後皇上大喜小主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至於小主剛才暈倒是急火攻心所至,加上平日心率憔悴,微臣這就去開幾副安神的方子,小主隻需靜養便無大礙。”
我愕然,兩個月,宮外那晚,難道,就……難怪最近一直覺得沒有胃口。
卻見寧激動的上前來抓著我的手道:“月兒,你有了我們的孩子,太好了,太好了”
寧膝下單薄除了皇長子奕緯外再無皇子,然而聽說宮裏人說皇長子天生愚鈍且因其生母納喇氏恬嬪本來隻是寧做王爺時候王府的丫鬟,子已母貴所以這個長子寧十分的不喜。
我的腹中就這樣有了一個小生命,也許這就是命運,也許有了這個孩子可以陪伴我度過以後無數孤獨的日夜吧……一直以來回到現代成為了一個支持我的夢。
子以母貴的皇宮,也許為了這個孩子我需要卷到後宮的爭鬥中吧,也許這就是我和錦愷各自的命運他要成親了,而我也要成人母了,隻是我多麼希望這個孩子的父親是他,一時一滴淚落下,變的冷冷的。
一旁的寧突然緊張的詢問:“月兒,你怎麼哭了?你有我們的孩子拉啊”
我勉強笑笑,那笑容如同燭上的浮光般:“奴婢開心的”
眾人行禮道:“恭賀太後皇上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