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取名,大都有一些曆史的淵源,或曆史文化的寓意。重慶的得名,也不例外。而且,重慶這個名字特別喜慶和吉祥,百姓喜聞樂見,富於廣泛的群眾性,即使不了解那些汗漫的曆史煙雲,隻要一看到這個名字,叫起這個名字,心裏就有一種親切、平實、溫暖的感覺。重慶,實在是一個可親可愛的名字!
那麼,重慶這個名字緣何而得呢?那是一種曆史的饋贈,一種文化的結晶,一種偶得的幸運。
三千多年前,巴人都江州,那時的重慶叫江州,即江中之島。巴人為什麼叫巴呢,因為重慶位於兩江彙合處,江流彎典,俯瞰一如巴字。這兩條江,就是長江、嘉陵江,俗稱大河、小河。又說巴是蟲蛇之屬,巴是一種食象蛇,還說巴壩同音,巴是住在平原的部族。重慶之民習慣稱魚為巴音,以及其生活環境山高林茂,蟲蛇遍地,出於對蛇的敬畏而以蛇為圖騰,以壯聲威,故巴人是以漁業為主,以蛇為圖騰的部族。
秦滅巴國以後,實行郡縣製,於公元前314年,改設巴郡,郡治仍在江州。
漢以後,重慶又稱荊州、巴州、楚州。公元581元,隋朝建立以後,因嘉陵江古時稱渝水,故改楚州為渝州。直到今天,重慶仍簡稱渝。
到了北宋崇寧元年(1102年),一樁告狀案導致了渝州地名的改變。
當時,渝州籍人,宋國子博士趙諗(音審),在回渝州審視期間,被人告發,說他在渝州與李造、賈士成等揚言,要誅殺皇帝身邊的奸臣,其出語狂悖,有謀反之意。趙諗家族原係渝州南部的少數民族,投降宋朝以後,被賜以國姓,並被封為國子博士。當他被告發以後,北宋統治者立即對趙諗加以處罰,並認為渝州的“渝”字,字義不祥,“渝”者,即變化、謀化之兆。為了給改變違背者“恭行天罰”以治之,並要百姓永遠臣服於朝廷,故改渝州為恭州。
改名恭州僅80餘年,到1189年(宋孝宗諄熙16年)正月,宋孝宗封其子趙 於恭州,為恭王。同年二月,孝宗禪位於趙 ,即以後的宋光。一般史學界與民眾都認為,趙 先在恭州封王,又稱帝,真乃雙重喜慶,故將恭州改名為重慶府。從此,重慶之名一直沿用到現在,這樣的解釋,得到了曆史學者的認同,群眾的認同。
不過,重慶著名的地方史學者彭伯通先生指出,光宗即位以前,封為恭王,即位以後,以雙重喜慶,將恭州升格為重慶府,這樣的表述,大抵合於曆史的實情。但應該強調,封建皇帝在登位以前,都有封地,即潛藩地。即位以後,潛藩必然升府。恭州升府,是宋代潛藩製度的產物,府名重慶,就反映了這一製度。即位,升府,當然是雙重喜慶,不單是光宗一個人的特殊待遇。升府,即要命名。命名,有的仍沿用原來的州名,有的用皇帝的年號,更多的情況,是另取吉祥、喜慶的名字,重慶的命名,就是如此。但是,皇帝即位,潛藩升府,是一種常見的政治現象,都是雙重喜慶的事,那麼,何以別的城市難得到如此佳名,而獨有重慶享此尊寵呢,那就得感謝曆史的厚愛了,或許,是哪個聰明的重慶人突來的靈感。可見,重慶真是得天時地利人和之利,有天地神靈的護佑,她必有遠大輝煌的前程。想一想重慶成為中國的第4個直轄市,她擔負的重大曆史使命,這之中,難道就沒有再一次曆史的重大機緣和豐厚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