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烈日當空,萬裏無雲。一座大山山腰處,一個少年躺在一棵大樹底下一動不動。近看少年十四、五歲左右,麵容清秀俊美,身體消瘦。
地上的少年雙拳緊握,嘴角大量溢血,氣息全無,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傷害導致身死。
嗡嗡...
突然,少年胸口心髒的位置,發出一道細微的金色光芒,一直躺著一動不動的少年,突然身體顫動了一下。
嘴角上的血跡也慢慢褪去,很快金色光芒又再度消失。
不一會,少年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身子一下坐了起來,目光狐疑的打量下自己,接著又望了一眼四周,興奮道:“我沒死,我居然沒死,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還沒來得及多想,少年就感覺到一股原本不屬於他的記憶,不斷的湧現到腦海裏。
隨著這股記憶的湧現,少年的雙眼便是緩緩的閉上: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名叫曹定,是明華宗宗主曹鑫洲的獨生子。
曹定從小熱衷武道,但是天資愚鈍,體弱多病,無法修煉功法。十四歲了還是煉體第一重,在眾人眼中是個十足十的廢物,不過本性倒是不錯,是個不可多得的孝子。
這不,今日早上在後山練拳碰見曹威,後者嘲笑道:“喲,我們的小少爺不在家好好讀書練字,跑來後山練功啊”。曹威是曹定大伯曹金奎的二子,大伯的修為比起父親也是不逞多讓,當年因為競爭宗主位置落選,對父親一直藏有禍心。
但即便沒做成宗主,曹金奎一直以來在宗內的地位同樣極高,而且為人極為護短,脾氣暴躁,平時根本沒人敢招惹,所以曹定每次見到曹威是能躲就躲。
看到曹定一聲不響就往山下走去,曹威臉上不屑一笑繼續叫道:“廢物就是廢物,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子必有其父。”
曹定本不想招惹他,但是此言卻讓他停下了腳步,雖然愚鈍但也聽得出來,曹威居然如此大膽在辱罵父親,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在他眼裏怎麼欺負自己都可以,就是不能牽扯到自己的父母親。當下便顧不了那麼多,反身對著曹威怒聲道:“你找死,我父親豈是你這等小人能辱沒的。”
曹威聞言楞了一下,他一向跋扈慣了,而且也沒料到曹定這個廢物居然敢反駁。
氣得他麵色鐵青大怒道:“你這個廢物還敢頂嘴,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因為憤怒過度,曹威想都沒想,快速的一掌向著曹定轟去,他如今是凝氣一重的修為,比曹定整整強了一個大境界,兩人的差距太大了!
眨眼間,曹定便是感覺到一股渾厚的勁氣朝自己轟了過來,兩腳不穩,一下就往山下摔去,誰料這一摔,以他的體質就是直接身死。
砰!大山的半山腰處傳來一聲巨響,曹威身體一怔,隨即似乎想到什麼,兩腳跑到山邊朝下麵望去。
在離山頂不遠處的山腰一處平地上,曹定一動不動的躺著那裏,嘴角大量的鮮血清晰可見,顯然這一摔,是死得不能再死!
噔噔噔...
看到這一幕曹威身體一震,滿臉癡呆的往後退了幾步,當下便是心急如焚,曹定再怎麼廢也是宗主之子,這下該如何是好。
腦上閃過許多念頭,曹威四周望了兩下,腦子一轉,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陰笑道:“嗬!後山也就我們兩人,無憑無據,而且有父親在,就算查到了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一個廢物而已死不足惜!”想著想著曹威便一甩手不再多想,快步往山下走去,隻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
睜開雙眼,“曹定”回想起這一幕不由得咂咂嘴:“這小子也太可憐了,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羔羊,不過不管怎樣,有一個事實是無法改變了,以後我就是曹定!不可能再這樣活下去!”腳下一踏,做了一個鯉魚打挺,曹定瞬間便是直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往山下明華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