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正隻答一聲:“我知道了。”也不在問,心想:“我的靈根是神靈根,又稱乾坤之體,如果修神時代真的已過,不能修神,隻有修仙了?可是我沒有修仙靈根,雖然神靈根可以修練所有功法,但是因為天地環境,根本滿足不了條件,同時吸收五種靈氣,唉!怎麼辦呢?”苦笑一下,也不在想,偷偷抬眼向曹榮看去,隻見他笑嘻嘻地看著自己,臉畔露出兩個小酒窩,以為張繼正羨慕他那把青木劍,正得意著呢,這般奔走一會兒,三人來到後山一個小山坡前,譚再元這才停下來,放下張繼正。
曹榮也落下地來,接著手訣一收,“青木劍”如有靈性一般,自動收起,回到他的背上,這片山坡上長滿鬆樹,有粗有細,成片成林,很是茂盛,不過細看之下,這裏的鬆樹卻與尋常不同,在鬆樹樹杆處都呈現銀白色,指著這片鬆林,對張繼正道:“張師弟,我們太清觀一脈的規矩,初入門的弟子,每日都要到此處砍伐鬆樹,你年紀尚小,頭幾個月裏每日砍上一棵吧?至於粗細隨你好了?”
張繼正初聽說入門功課時,青葉還要譚再元照顧他一下,他心中還以為是何等難事,不料竟是普通的砍柴,他生於小山村,出生農家,也隨大人上過幾次山,砍過幾次柴,當下心中大寬,不當什麼事情,露出笑容,說道:“譚師兄,我砍過柴的,你不必擔心。”
譚再元看他樣子,欲言又止,笑道:“那就好了?我們慢慢走回去,我指給你看來時路徑,以後你自個兒來,順便也與你說一下本派門規本觀戒條。”
曹榮在旁邊笑道:“譚師兄,你有什麼在這裏說吧?走回去你腦子有病吧?”
譚再元這時神色一變,不去理他,對張正道:“張師弟你記好了?本門門規第一條,首重尊師……”其實太清觀一脈主持青木生性平和,不太喜歡管教弟子,一般都隻傳授道術法門之後,便不理不睬,任憑弟子自行修習,但他師弟青木生性要強,性喜動武,年輕時名頭頗響,風光無比,隻是年到中年,性子已大為收斂,沒有多少爭鬥之心,也不肯收徒,看師兄門下弟子都不太爭氣,神道門每過十年照例舉行的各部,各區,各組,“核心”比試,選拔精英弟子,連著幾屆下來,太清觀弟子屢戰屢敗,除大師兄譚再元偶爾勝上一場,其餘人都以全敗告終,遂成各宮觀上下笑柄,雖然他們不是分組區弟子,是祖師區,更是祖師嫡傳,人員不是一屆換一屆,但也在核心當中,各自比試肯定是不會少的。
青葉一生好強,如何忍得下這口氣,這便時常出手替師兄青木“教誨”這幫弟子,他外表雖然平和,但性子卻是頗急,修為又是極高,一不小心便把這些弟子打得抱頭鼠竄,遍體鱗傷,以至眾人懼怕這位看去中和遠勝自己師父青葉,這時天色已遲,太陽已落到西邊,天際晚霞燦爛,好是美麗,隻見夕陽照在太清峰上,這一大二小緩步向山前走去,說說笑笑回到太清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