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真的非要去偷嗎?真的就沒有什麼其他辦法?”徐簫躺在自己的房間裏,頭枕著雙臂,和於老做著思想上的鬥爭。
“其他方法?有啊,你可以讓你師傅出麵討一點來,又或者你自己花靈石去買好了,這些方法都很不錯,關鍵是你做得到嗎?”於老那沒好氣的聲音在徐簫腦海裏響起。
徐簫歎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說道:“師傅那邊倒不是不可以,但這就一定要對師傅撒謊了,我可說不了口。買靈草要不少靈石,我哪裏有那麼多嘛,這麼些年,我就攢了一塊中品靈石不到。而且你也說了,填補身體虧空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要很多次才能有具體的效果,再說靈草那麼貴,我哪裏買的起!”
“那不就得了,你可以去你周師叔那裏偷點嘛!反正他負責煉丹,那邊備用的靈草肯定不少,又是個馬虎的性子,偷一點點而已,他肯定看不出來的,你放心好了。”徐簫不在養魂木中,沒有看到,於老說這個時候,臉上掛著奇異的壞笑,哪裏像什麼得道高人,完全就一路攤上賣大力丸的騙子。
徐簫下意識的點點頭:“哦,那你說,我們要偷什麼呀?好讓我心底有點數!”
“放心,我老人家不會坑你的。你現在隻是開始,身體還很虛弱,不能用靈氣太盛的靈草,那樣你會受不了的。所以,你的目標就是聚靈草和八色花,這一花一草兩種植物你認識吧,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興奮。
“嗯,我知道,以前在玉簡上看過。”徐簫應了一聲。聚靈草和八色花都是靈草中的一種,並不屬於珍稀類的靈草,至少徐簫就曾經在人工培育靈草的育靈圃看過。聚靈草不同一般綠色小草,而是整體呈現墨綠色,加熱後更是能轉變成紫紅色,非常的神奇;八色花就更加容易辨別了,八個花瓣,八種顏色,每個花瓣一種顏色,看上去繽紛多彩,很是漂亮。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偷呢?我跟你說,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古話說的好,遲則生變,你知道這個是什麼意思嗎?這個意思就是說,做事不能等,要趕緊下手,晚了,可能……”於老有在腦海裏不停的給徐簫洗腦,好像他比徐簫更要緊張。
徐簫雙手捂住臉,感覺有些受不了喋喋不休的於老,插嘴道:“於老,你就別說了,你這麼說弄得我就更加緊張了。你安靜一下,讓我來打算一下。”
……
周師叔的煉丹房在水橋的南端,和育靈圃在一起,這也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摘取靈草,第一時間就能將其煉化。要知道有的比較珍貴的靈草對環境要求極其嚴格,在離開土壤一段時間之後作用就會降低不少,有的甚至可能直接枯死。每隔三兩天,徐簫就要到周師叔那裏取師傅的化瘀丹,自然對這裏熟門熟路。
水橋將天道門駐地分成兩半,北邊是所有弟子長老們生活的地方,絕大多數的建築也建在北邊。南邊除了周師叔的煉丹房和幾間小草屋,並沒有太多的建築物,而且這邊是以草地為主,樹木甚至是灌木都是絕少的,為了防止樹木遮住育靈圃的的陽光雨水以及和靈草爭奪靈氣、營養,這附近的樹木都被砍伐光了,現在隻留下一些野草。
剛進了煉丹房的院子,就聽到咣咣的聲音,以及在外麵守候的兩個道童。院子裏麵溫度要比外麵高上許多,因為煉丹需要,這裏的火都是取自地下的炎火,自然溫度要高得多,不能和徐簫他們使用的火相提並論。
徐簫指著那關緊的房門,對守在外麵的小道童問道:“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兩位道童看到徐簫來了,看樣子也挺高興。因為他們身為道童,雖然名義上和周師叔是師徒關係,但其實基本上就已經是天道門最底層的存在,很多人看到他們要麼是不屑一顧,要麼就是惡語相向,很少給予他們好臉色看,也差不多隻有徐簫一個人這麼長時間都是對他們極其恭敬,看到徐簫自然心中高興。其中一個道童對著徐簫說道:“是師弟來了啊!師傅老人家今天一直都在煉丹,可能是比較珍貴的丹藥吧,怕我們打擾他煉丹,就把我們趕了出來,也就守在這裏了。”
“兩位師兄可知我師傅的化瘀丹怎麼辦?師叔他有沒有吩咐過?”徐簫問道。
兩個道童都是搖了搖頭,另外一個說道:“師傅沒有和我們提起過,今天一早師傅就已經在這煉丹房了,我們都已經在這裏站了大半天了。”言語間頗有些怨氣。
徐簫心中有些不高興,師叔癡迷於煉丹自然是沒話說的,人之常情,徐簫他可以理解。但化瘀丹可是師傅的救命藥,師叔自己沒時間交予他,至少可惜提前煉好,交給其他人好生保管才是,哪有這樣拋在腦後的!一想起師傅那咳嗽時佝僂的身影,徐簫不禁心頭一酸。
“小子,我找到他們放置靈草的地方了,離這裏不遠,你到底是偷不偷啊?說句明白話。”腦海中想起於老的聲音。於老雖然沒有了身體,隻能藏在養魂木中,但身為一個曾經的高人,他的神識還是比較強大的,至少在找東西方麵要比徐簫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