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徐簫的話,雲秀這才露出笑容,點點頭。
徐簫看了看,自己這個高度都看不了,她身高剛剛才到自己的腰間,更加沒可能了,對著雲秀說道:“你太矮了,看不到我也沒辦法。”
雲秀不依不饒的拉扯徐簫的衣角,頗有徐簫不給她想出辦法,她就這麼煩著他的架勢。徐簫最後被她擾的不行了,看了一圈,尋找有沒有高處,卻發現載著大師兄來的馬車還在旁邊。徐簫微蹲著身子,指著馬車說道:“我把你放到那個馬車的頂上,你在那裏看好不好?”
雲秀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馬車,紮著衝天辮的小腦袋拚命的點頭。
徐簫帶著雲秀在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走到騰雲馬車前,之前遠遠看除了純色的白馬吸引人一點外,倒不怎麼覺得這馬車有多麼的好看,走進了看才真正的看出名堂。還沒走近,已經能夠聞到一陣幽香,不是那種刻意的濃烈香味,而是淡淡的芳香,聞上去很舒服,像是漫步在花叢中一般。馬車車身上雕刻著各種各樣的紋飾,有飛騰的仙子,有怒目的戰神,栩栩如生,盡顯威勢,就像是隨時要跳出來一樣,徐簫看了都不禁愣了一下,但瞬間又清醒過來,笑著搖了搖頭,雕刻這畫麵的人必定是一位高手,讓人看了都感覺身臨其境。
“來吧!”徐簫一個健步先跳上馬車上,把手伸下來,準備將雲秀也拉上來。
雲秀看了看徐簫遞過來的手,好像有些猶豫,半天一動不動,最後看了看徐簫又看了看廣場上還在戰鬥的兩個人,已經不時傳出的“砰砰”的聲音。才慢慢伸出一隻手,握住徐簫的手。徐簫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用力將雲秀拉上馬車,又不由分說雙手托著雲秀放在了車頂上,他自己也用手撐起身子,上了車頂,也不管旁邊的雲秀,直盯盯的看著場中。
這個時候場上兩人鬥法正酣,使用出度魔訣木春的臉色是刷白一片,看得出來這個法術對他的消耗也是驚人的,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反而是一副癲狂的樣子,咧著嘴發笑,完全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大師兄那邊也不輕鬆,木春的血霸刀給他的造成的壓力也是極大,以他為中心,半丈長的地麵全部陷下去一尺深,現在一刀還沒有劈下,已經形成如此大的傷害,要是劈下,他接不接的下也是一個未知數。
大師兄臉色一肅,將雙臂交叉十字在胸口,大呼一個字“凝”,從他的肩膀處開始,白色的冰塊開始凝結,向著兩臂蔓延,速度越來越快,片刻後兩個由冰形成的巨大的手臂形成了,從關節到五指如同真的雙臂一樣,在陽光下反射著亮光,晶瑩剔透,煞是好看,不過也透著濃濃的寒意,這也是天道門的一項絕學——化形術,憑借靈氣以自身身體的一部分為模板,用天地靈氣代替一部分肢體,形成傀儡,就像是大師兄現在的冰雙臂,也是一種應用,而且理論上隻要靈氣足夠,這個形成的肢體傀儡不會消失。
大師兄的冰雙臂五指握成拳頭對著地麵猛地轟去,“哄”的一聲,一時間地動山搖,周圍弟子修為稍微次一點根本無法站直身子,紛紛倒地,長老們也是第一時間釋放出結界,為周圍弟子擋住不斷襲來的衝擊波。大師兄冰係法術的作用下,兩位師兄之間的這片區域由冰凝成的倒刺不斷從地下冒出,將廣場上的青磚刺的粉碎,並且向著二師兄那邊快速蔓延,眼見就要將他的身子刺穿。
木春卻根本看也不看,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再等待,雙眼霍然睜大,原本黑瞳白仁的眼睛被血色完全覆蓋,如修羅一般!一聲爆喝,半空中的血霸刀聞聲而長,從七尺暴長到三丈多長,血霸刀自動飛回,刀柄重新回到木春手中,五指握住刀柄,帶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劈下,一時間陰風大起,周圍弟子好似聽到無數冤魂的哀嚎聲,陰風夾雜著無邊的怨氣向著地麵上壓迫而去,還在蔓延的冰倒刺在接觸到陰風的一瞬間就完全化成了粉末,在風中飄散不見。大師兄也是臨危不懼,右腳踏出,九道兩尺厚的冰牆凝結在身前,手臂朝上,做好準備硬擋住來勢凶猛的血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