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簫哥哥,你這是怎麼了,臉變得好白!”雲秀輕輕的推了推徐簫,臉上透露著擔憂。
“啊!”徐簫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到雲秀,用力拉緊臉頰的肌肉,讓自己的笑容看得正常一些,不過慘白下咧著嘴的表情,不要說沒有半點笑意,甚至還透著幾分寒氣。徐簫過了半晌,終於反應過來,說道:“我沒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快去找其他的師兄吧,再不走可能就危險了。”另外兩個人卻沒有發現這個時候的徐簫眼睛裏多了些其他東西。
徐簫架著王申往前走去,沒走多遠,三人就聽到了周圍不時傳來的“砰砰砰”的聲音,地上還散落著血跡,很明顯,其他的師兄弟們也開始遭遇冒牌風狼的襲擊。
在林子間,已經被開辟出一片空曠區域,樹木被連根拔起,倒在地上,嫩綠色的樹葉散落一地,徐簫遠遠的看到裏麵有五十多位師兄持著法寶圍成一圈和圍攻的群狼作戰,各種法寶來回飛舞,各色的光芒亮起,不時有狼被擊倒在地,抽搐幾下,便不動了,眼見是活不了了。雖然各位師兄法術厲害,麵對狼群也是奮勇殺敵,不輕易後退一步,但無奈野狼實在太多,一眼望去,光林子裏密密麻麻的紅色眼睛就讓人頭皮發麻,少說也上千隻。正常一人要麵對至少十條狼來自各個方麵的襲擊,而且全都悍不畏死,難免有些防守不到的地方。五十多位天道門弟子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帶了幾處傷口,圍成的圈子中間還躺著幾個人,看上去傷情嚴重,已經沒了行動能力。
師兄們現在也不敢禦劍飛起,一是因為飛劍正在和狼群打鬥,狼的密集程度遠遠高於周圍人,一旦收回,必然有狼撲過來,還沒等飛上天空,恐怕就已經性命難保。二是,現在大家圍成一個圈子,一旦有一個人離開,勢必會產生一個缺口,對其他人來說,這可能是致命的,而且這相當於就是拋棄同門。在天道門中這項罪名可是一件大罪,是要被師門誅殺的!除非有誰從這裏出去之後,直接叛出師門。
“現在他們都在被圍攻,我們應該怎麼辦?”王申對著徐簫問道,三個人藏在一處隱蔽的地方,不敢強出頭,三人中修為他雖然最高,不過可惜受傷了,現在連一半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另外雲秀的意見基本上就是徐簫說的意見,所以很奇異的一幕就這麼出現了,這支小隊伍裏,實力最弱的徐簫反而是最有決定權的人。
徐簫看了一眼戰的正酣的遠處,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一把熱血,腦袋一熱就衝上去了,大不了把這把骨頭再還給天道門。但是經過接二連三的事情之後,特別是於老的煽風點火之後,徐簫的想法已經開始變化了。他是一個比較感性的人,別人對我怎麼樣,我就怎麼對別人,有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意思,不過既然大師兄和掌門先將他當作一枚棋子,他再想著回報他們的知遇之恩,不是犯傻嗎?
徐簫冷冷一笑,雖然眼角還是流露出有些不忍,不過最後咬咬牙,說道:“我們實力也不行,而且王師兄受傷嚴重,現在冒然加入戰局,也不過是送死而已,不但不能幫助到師兄們,甚至是增加了他們的負擔,反而不劃算。我剛才看了一下,發現大師兄也不在這裏麵,大師兄法力玄奧,他定然不會讓這幾十人就死在這裏,到時候他一個法術過來,這些烏合之眾的野狼還不給一股腦的滅了?所以,我們不如在外圍挑一些落單的野狼殺掉,這樣不單單能夠減輕師兄正麵迎敵的壓力,而且我們還能多得到一些狼頭,將來在大殿上,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件寶物,你們說怎麼樣?”
徐簫看著王申,雲秀的意見就是沒有意見,所以隻剩下一個王申可能有所異議,畢竟這件事情說得難聽一些,也算是拋棄同門的一種,一旦泄漏出去,可都是要丟掉性命的,必須將三個人綁在一條船上。不過徐簫將這其中厲害關係一說,除非這王申真的有為天道門殉身的想法,否則必定會同意,隻要三個人口風嚴一點,誰會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大不了推脫不知道裏麵發生的事情,三個人的口供在,晾他們也沒辦法。
王申看了一眼徐簫,眼神裏有些猶豫,他自然也知道這裏麵暗藏的東西,正在權衡這其中的得失,一時間也想不出個結論來。
“王師兄,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如果我們就這麼衝進去,我們肯定會成為狼群的攻擊目標,必死無疑;相反,如果按照我剛才說的做,我們並不是拋棄同門,而是換了一個方式援助他們而已,如果做得好的話,還有很大的可能得到掌門賞賜的寶物,這可是為師傅爭光啊!現在我們是生是死,可就在師兄的一念之間了!”徐簫淡淡的提醒道,聲音不敢有一絲的波瀾,就怕讓王申聽出慫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