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今天身體怎麼樣啊?”今天的徐簫穿戴整齊,看上去似乎比以前還要正式一點,與整潔的衣服成反差的是有些發白的臉色和滿是血絲,有些紅腫的兩眼。徐簫昨天一夜未眠,甚至不敢閉上眼睛,因為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師傅以前和他的種種情景,曆曆在目!一看到這些,心中又會浮起一種無力感,知道結尾卻什麼都做不了。想了一夜,“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徐簫自詡為修真人,如果在凡世間,也說能翻雲覆雨之人,但他心裏也清楚他這種未登大道的小廝在天道門裏要多少有多少,像他這樣連大道都沒有摸著的人,如何說修真?對師傅,他也沒有回天之力,看著這十幾年中最為親近的人一步步走向人生的重點,說心如刀絞一點都不過分,但是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這世間敢說人定勝天的不多,多是些恃才傲物或者自信心膨脹到不由大腦做主的人。有些東西不可抗拒,比如生老病死!這不是徐簫罵兩聲天,怨幾次地就可以擁有對他說不的權利。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多的人削尖了腦袋想要修真成仙,希望借此擺脫著生死輪回,但最後真正到了這個境地的人,又有幾個人,整個修真界,靈凡兩界,數十萬亦或者是百萬年過去,成仙之人也隻是生活在傳說之中而已!長歎一口氣,也許於老說的對,趁著還有機會,多孝敬兩天吧!
徐鉉轉過頭去,看了看門外的徐簫,笑道:“進來吧,不要站在外麵了。”放下書,撤了一個方向,又說道:“你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紅的。”他昨天便搬了回來了林中小屋。
“沒!”徐簫緩緩走進小木屋裏麵,心中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看到師傅佝僂的身子,心中百囀千回,又笑道:“可是能昨天周師叔須彌戒指裏麵有一味藥比較辛辣,一開始沒注意,到現在眼睛還不停的流眼裏,嗬嗬。”將眼角的淚水抹去。
“你周師叔的意思,你知道嗎?”徐鉉笑了笑,臉上滿是慈祥。
徐簫默默的點點頭,周師叔的意思他豈會不知道呢?不過此刻徐簫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個上麵,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盡管他心中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了解,卻怎麼說不出口。如果王申在這裏的話,那小子能有一千種方法說出一萬句肉麻到骨頭裏的話,但徐簫不是王申,如果什麼時候徐簫變得和王申一樣了,他也就不是他了。
徐鉉好像沒有注意到徐簫的沉默,笑著繼續道:“你周師叔也算是有資質之人,為人處世也不錯,不過就是性子太急切了些,早些年心中的功利性也比較大,所以才會遲遲的停留在現在金丹期,始終不得前進。不過前幾天我和他聊了聊,發現這些年不見,他的心也逐漸平穩下來,沒有年輕時的急躁了,現在就缺一個機會,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為難了。”說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徐鉉看了眼徐簫,歎了口氣,說道:“修真之人,一定要有恒心,有耐心,性格堅毅,唉!修真一道,要求實在是太多了,太苛刻了,差一點都不行。”不知是無意說起,還是若有所指。
徐簫看了師傅一眼,點點頭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將周師叔舉薦上去,不過這也不過是一個希望而已,還要看人家的意思,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還需要師傅提醒一下師叔。”
徐鉉點點頭,說道:“這個自然,周師弟雖然為人莽撞了些,但還沒有不分事理的程度。前些天和王申出去,有什麼發現嗎?”
徐簫沉默了片刻,回答道:“還算有些發現,那個村子人精血全部被吸取了,而在在哪裏我們看到一個血衣女子,可惜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哦!對了,師傅,有一個陣法,據那個女子說,叫什麼天鬼招魂陣!就靠那個陣,那個女子召喚出一個幽冥鬼物出來,如果不是王師兄,我們可能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