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簫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四肢,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身上的傷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痛,但徐簫也並非吃不了一點苦的人,習慣了就好。他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將周圍清理一遍,將血全部掩埋掉,直到將所有的地方清理幹淨,他才離開,雖然做的不是很完美,但至少要做到不讓人看出這裏就是真正的戰場。雖說九曲山很大,還是小心為妙,小心使得萬年船,這個道理徐簫還是懂的。又趁著天黑,徐簫去河中將身上的血痂洗淨,這些血痂在他身上早已凝固,卻還散發著陣陣腥氣。緊接著,徐簫又從須彌戒指中拿出一套新的衣服穿上,將之前早已沾滿鮮血的衣服點火燒掉,灰燼衝入河中,消失不見。處理好這一切之後,徐簫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房間。
“於老,我如何去找天鬼招魂陣啊?上一次的陣法已經被我們破壞殆盡,再說我連驅使陣法的口訣和手訣都不會,難不成讓我自己畫一個?”涼風襲來,徐簫有些不寒而栗,他突然想起之前見過的被人抽掉精血的人驚恐的表情,倒吸一口涼氣,他雖然殺過兩個人,但也沒到這等喪盡天良的地步,再退一萬步講,就是他想畫,憑他的實力,這天鬼招魂陣他也畫不出來。
於老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既然有人花了大力氣畫這個陣法,說明對他來說這個陣法是非常有用的,要不然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做這件事情。按照我的估計,你們破壞了一個,一定還會有另外一個天鬼大陣的存在,就看你是否有這個運氣碰到了。”
徐簫不禁翻了翻白眼,心中菲薄兩句於老說的是廢話,要有這個運氣他還在這裏待著幹什麼?臉上歎了一口氣,言語間悲憤的說道:“早知道我就不和二師兄吹這個牛了,萬一把牛皮給吹破了就完蛋了。”
剛剛徐簫借著於老的那個計謀好不容易在木春心目中留下了還算深刻的印象,給他一種謀而後動的老練感覺,所以木春才會對徐簫寄托厚望。要是這次徐簫把事情辦砸了,相信這個印象會一落千丈,而且,徐簫現在很需要木春教他殺人的技巧。因為他心中很不確定,陳鬆之是不是真的會沒有膽氣再派人來殺他。徐簫這次不敢去賭,因為一旦輸了,輸的是就是他的命。再者,老話說得好,技不壓身,他多掌握一點,不是壞事。
於老輕笑一聲,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你願意試一試嗎?”
徐簫大喜過望,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於老的話無異於雪中送炭,忙道:“於老你快說。”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發動你的師兄弟們去幫你找,九曲山雖然大,如果有百多位築基期的弟子參與的話,要找一遍,三天內絕對是足夠的。”
徐簫聽後苦笑一聲,說道:“我憑什麼去找師兄們幫忙啊,這對他們也沒有好處,誰會去花兩三天的功夫找一個和自己毫無利益關係的陣法呢?”
於老笑了一聲,聽上去有些深不可測,說道:“隻要你做,絕對是可以做的成功的,上次清剿假風狼,很多人欠了你的傷藥情,這次他們必定不會拒絕。而且,宣傳的時候盡量突出正義性,都是些血氣方剛之輩,也想著建功立業,揚名立萬,去的人肯定不會少。對了一定要發動你那位王師兄,他嘴皮子利索,如果能爭取到長老的支持,那就事半功倍了。”
徐簫想了一下,也認為這個計策不錯,笑道:“薑還是老的辣啊!”
第二天,兩道消息不脛而走,幾乎每一天天道門的弟子都得到了消息。一條是林長老的得意弟子羅坤昨天夜裏被殺,而且極有可能是大師兄所為。這個消息震驚了掌門等一群長老,為了這個消息,那些人此刻正在主殿中爭吵,據說形勢非常嚴峻,甚至動搖了大師兄將來做掌門的根基,在主殿外的弟子聽到有頻頻碰碰的聲音,莫不是長老和掌門在開戰?掌管刑法的吳長老帶人在現場勘查,希望找出真凶,還大師兄一個清白。但也有不少弟子議論紛紛,看著大師兄的臉色都有些變化了,從大師兄回到天道門一個多月,安穩多少年的山門裏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想到這裏,很多弟子都不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