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捕獲的是一隻野山雞,也算不得妖獸。看到它渾身濕漉漉的樣子,徐簫拿出一塊幹淨的布出來,給它擦擦幹淨。肉肉用爪子指了指被它仍在一旁的野山雞,又指了指正在吃著饅頭的芊芊,眼睛望著徐簫,好像在詢問他是否聽懂了!徐簫輕拍了一下肉肉的腦袋,將它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撿起地上的野山雞,雞脖子上已經整個被肉肉咬斷。
徐簫熟練的將野山雞的內髒等等全部去掉,這三年之中,徐簫不止一次的和王申下山到小池鎮中打牙祭,平時回到上門可就沒有多少肉食可以吃了,整個天道門除了個別人都是吃饅頭過日子的。嚐過肉香味的徐簫自然不願意再過回原來的日子,再說,即使徐簫受得了,肉肉也要發狂的,它好歹一隻雷雲虎,哪有成天吃饅頭過日子的!所以,徐簫時常在後山捕殺一些野獸下肚,對這種清理野味的活計自然手到擒來。
將野山雞洗剝幹淨之後,徐簫先在外麵設了一個小小的陣法,沒有什麼太大的功能,隻能阻擋光亮往外麵透出。按照常識來說,野獸都是懼怕火光,山林間行走的人也多點起火把驅散野獸,但妖獸不同!妖獸非但不怕火光,而且看到之下,很有可能就撲過來。現在外麵大雨,不知道有多少妖獸饑腸轆轆的在外麵尋食,這個時候點個火堆不是告訴外麵的妖獸,這裏有食物嗎?
找兩根筆直堅硬的樹枝,將清理幹淨的野山雞串好,放在點起的火堆上燒烤。肉肉從徐簫肩膀上飛了下來,窩在徐簫懷裏取暖,這一陣雨下來,天氣逐漸轉涼。
徐簫將手中的野山雞不停的翻滾,但心中卻一直都在想著芊芊之前說的話,他關心的並不是天道門做這件事的意圖,而是對他是否有害。他沒有得到這方麵的通知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天道門已經將他排除在外,至於有沒有與他也下達了格殺令,就不好說了。
芊芊可能也是怕冷,往著火堆旁坐下。她身體內靈力揮霍一空,精血大損,現在的她體質上甚至比不上凡人,若不是徐簫即使施救,可能早已死去。
“天道門弟子,應該沒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吧!”徐簫看了一眼芊芊,在火光的照映下,芊芊蒼白的臉,稍微恢複了一點血色。
芊芊她自然懂得徐簫這話裏麵什麼意思,說道:“你知道我遇到的那一隊人,領頭的是誰嗎?”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真是你們天道門的二師兄——木春!而且他們之間配合異常默契,相互之間甚至有合擊法術,威力極大。五十名弟子內天道門隻有十位弟子,但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損失近半,再說還有木春這類高手當排頭兵,其他人哪裏抵擋得住?紛紛潰敗開來,那些人各個擊破,除了我之外,應該沒有活下來的人了!”
徐簫愣住,誰能相信領頭的人竟然是失蹤已久的木春!木春這些年的成長,他比其他人都要清楚,他已經進入築基期高階,即將就邁入金丹期,這樣的人豈是一般弟子能夠阻擋?
不過道門中一直傳言,木春被大師兄公報私仇,派去執行一向非常危險的任務,率領的百多位築基期弟子一同失蹤了,生死未卜。此刻,木春的再次出現,還能說明什麼?隻能說明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一件普通的弟子之間的衝突,而是天道門蓄意已久的一次任務,目的就是盡可能的殺戮其他門派的弟子!
徐簫一陣冷汗,看向芊芊。芊芊此刻眼神也正看著他,說道:“你想的應該和我一樣,我們這些人即使有機會出去,恐怕活下來的機會也不會有多大!天道門既然敢大開殺戒,設計如此精密,就不會放過我們這些漏網之魚!我不用說,你,恐怕也難逃一死!”
長出了一口氣,徐簫說道:“你不必說服我和你綁在一條船上,多我一個,也隻不過是在黃泉路上多個伴而已。天道門既然想清理其他門派的弟子,派出的人不會弱,我們倆隻不過築基期的修為,恐怕連一合之將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