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聽到徐簫將話題點破,臉色倒沒有多大的變化,明顯他們早已經想到這一層。三個人嘴皮不停的翻動,交流著什麼,旁邊的徐簫卻一個字也聽不到,他們定然也使用了傳音之術。五個人一時間就僵持在拐角處,氣氛就像是凝固了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三個築基期高階修為的修士完全展開威壓,要是平時,徐簫憑借中階實力,短時間內並不感覺異常,但他們就僵持在這裏。兩人心中忐忑,他們並不能確定丁程就真的懼怕城主的勢力而不敢下達殺手,這樣的心理壓力之下,原本微弱的威壓一下子就想山巒壓在胸口,隨著心跳上下起伏,每次心跳都需要極大的力氣,就好象被人扼住喉嚨一樣。
再說,丁家是大世家,誰知道丁程手上有沒有一件逆天的法寶,如果有的話,兩邊形勢立馬就轉變了,憑借逆天法寶,徐簫兩人能活著離開的機會也會變得微乎其微;退一萬步講,丁程沒有這類法寶,而且也不顧及城主的存在執意對他們兩人下手的話,留下一個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想到這裏徐簫暗自鬆了一口氣,丁程就是下手,首要目標也隻會是鍾斌,他自己逃生的機會相比鍾斌要大得多。
丁程一雙細長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徐簫,說出的話幾乎是用牙齒咬碎後才慢慢吐了出來:“小子,這件事情你參與了最多能得到紫火,萬一賠了,可是賠了整條命!就是你得到了,也等於得罪了我丁家,為了丁點紫火,樹了這麼一個敵人,睡覺可能都睡不好吧!”他還想讓徐簫知難而退,帶點威脅的說道。
“是一半的紫火,並不少了,至少能夠換一件法寶。”徐簫毫不猶豫的將實情道出。繼續說道:“既然進了修真界,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都已經進入紛爭。再說,修真一直都想著趨利避害,怎麼能夠登上飛仙大道呢?丁少爺,你說是不是?”
丁程拍了拍手,臉上轉變出一個笑容,說道:“說的好,說的好,好一個趨利避害,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趨利避害!”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一句話話音未了,丁程右手猛地甩去,手上奪命扇呼嘯著化成一道亮光飛出,在空中高速旋轉,而且陣陣黑氣從扇子扇麵上湧出,上下不斷蒸騰,翻滾。
徐簫一看對方出手,毫不猶豫,右腳猛地一跺,石板做的路麵都塌下去一塊,整個人像一陣颶風瞬間消失在原地。他剛剛消失的瞬間,奪命扇就已經呼嘯而至,如果徐簫慢了一點點,沒有防禦性法寶的他恐怕腦袋和身子分家了。再出現時,徐簫已經退後兩丈遠,和前麵三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一直背著的伏驥大劍已經被他握在手上,不但如此,他還拿出兩張雷暴符來應付不時之需。
丁程一看自己蓄謀已久的一擊竟然落空,不禁一愣,但瞬間就清醒過來,這個時候並不是想問題的好時間,反手一個手訣打出,奪命扇停在半空中高速轉動,發出一陣陣刺劃破空氣的刺耳聲,扇麵上黑氣更盛,濃得快要滴出水來,扇子瞬間被黑氣包裹起來,讓人看不出究竟,不過聽從黑氣中傳出的金鳴之聲,這把奪命扇應該在發生著什麼變化。
他的一擊已經將形勢完全改變,也將僵局打破,下麵就看各自的本事了!看到自家少爺出手,後麵兩人雖然對丁程有些莽撞的行為並不認同,但事情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不出手已經不可能了。兩人互看一眼,心中已經有了默契,一個反手,手上已經多了一疊金色圓盤,大約有十個左右,邊緣被磨得鋒利,陽光下的金光帶著森森寒意。
“徐師兄注意了,後麵兩人拿的就是丁家弟子比較普通的法寶,名叫金鱗盤。這個法寶雖然普通但威力不小,邊緣處異常鋒利,一旦修士碰到非死即傷,金鱗盤還可以反射陽光,會幹擾修士的眼睛,可千萬注意!”徐簫耳邊突然響起了鍾斌的告誡。
徐簫眼睛眯成一條線,看著在空中不時飛舞的二十麵金鱗盤,在陽光上金燦燦,熠熠生輝,而且金鱗盤在陽光下呈個個角度,所以無論徐簫從哪個角度出手,必定會被影響到。一個招手間,兩張雷暴符已經激射而出,瞄向的正是不斷飛舞的金鱗盤。
兩個修士見徐簫首先出手,冷哼一聲,眼中的輕蔑毫不掩飾。築基之後還使用靈符的,不是及其沒錢的,就是及其有錢的。因為到了築基期,一般的靈符就已經不起作用,但對於一些買不起法寶的散修來說,靈符還是不錯的攻擊手段,聊勝於無吧。而能夠起作用的,必須是中階甚至是高階的靈符,這類靈符威力巨大,價格也和威力成正比,不過以徐簫的樣子,明顯也不是一個身價豐厚之人。
鍾斌看到徐簫率先對上兩名,他自己也毫不示弱,拿出自己的看家法寶——狼牙棒,大吼一聲衝著丁程而去,他巨大的身體,赤膊的形象和他的狼牙棒法寶倒也匹配。鍾斌這次也算是拚了命,他知道必須打出一個通道來,一旦被堵在這裏,很可能就是凶多吉少。鍾斌運起全身的靈力,全身泛起土黃色的光芒,每踏出一步,整個地麵都相應震了一下,氣勢凜冽,猶如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