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覺得紅甲說得如何?”看到紅甲離開營帳,海藍站起身來,拿起旁邊的一刻指骨大小的內丹,內丹散發著一陣又一陣的寒氣,看上去就是一個上等貨色。
紫大人還是一副打坐的姿態,隻是眉頭緊蹙,說道:“紅甲這廝實力不怎麼樣,但對於這些事情還是很有分寸的,而且經驗很豐富,所講得也應該八九不離十。”
海藍點點頭,說道:“這些修士還真有意思,手段也不錯,竟然逃了。哎,大哥,你覺得他們還會再來嗎?紅灘這麼大,我可不想到處找他們,而且,殿下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也脫不開身。”
紫大人這時睜開眼睛,眼睛內是一雙紫眸,攝人心脾!他淡淡說道:“肯定是要來的,他們的目標不就是能逃回去嘛,不和我們一條路,怎麼回得去?”
海藍臉上露出笑容,將手上的內丹拋了拋,又接住,說道:“太好了,這也省了我不少功夫!這幾個人幹脆打包了,擺在我麵前,我一個個吃了!”說著舔了舔舌頭,似乎對方是頓可口美味。
……
郭天長躲在巨石之後,臉色一往如昔,但是上下起伏的胸口還是暴露出他的緊張。長出了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的吳歡和徐簫,郭天長苦笑了笑,說道:“吳大哥,你的計劃到底有多大希望成功啊!要不然咱們三人得全部折在這裏,一個也別想跑了。”
天空中已經逐漸昏暗下來,天空中是一片火紅色,像是極西邊之地燃氣熊熊的火光。這個時候正是極熱轉寒的時候,一絲風吹過,也不知帶來絲絲暖意,還是吹走陣陣熱度,讓人感覺左右不適。微風中,紅沙點點移動,漫天遍野,均是淡紅色一片。
吳歡聽了,臉龐的肥肉輕微的抖動了一下,說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推算得出來?隻能盡人事,看天命吧!這份計劃你們兩人也看了,也補充過了,現在也隻能按照這個辦法做,如果不成功,也隻能怪我們命不好。”
“既然有可能失敗,做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咱們每天晚上走這麼一小段距離,遲早有一天會趕到幻海城的,何苦現在這般拚命?”郭天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徐簫開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看不到這些妖獸一個白天行進的路途要比我們遠得多,也就是說,這群天殺的妖獸正在把我們往後麵甩。我們這樣茫無目的的走下去,最終隻能是被這群妖獸堵在大陣外麵,要麼殺盡前方擋道妖獸,要麼退避三舍,等這次獸潮平息之後。兩種辦法,你想要選哪一樣?”
郭天長一下子沉默了,他心裏也清楚,兩個辦法他都不能選,也不敢選,兩個都是錯,兩個都是要命的!郭天長聲音有些幹枯,說道:“嗬嗬,看來又是一個絕境,咱們到這片紅灘之上,絕境是接二兩三的見到,丟了幾條人命,就不知道這次是否也有這樣的運氣。”言語間頗為慘淡,迷惘,當時為了幾顆丹藥,如今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不能說多少懊悔,心中免不了多少有些陰霾。
徐簫淡淡笑笑,他麵對這種絕境早就有些經驗,有些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神采,他在天道門的時候,遇到的危險雖然規模上比不上現在,但從危險程度上來說,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再說,橫豎一條命,徐簫頗有些黑道風采,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紅灘上黑夜的來臨仿佛隻有一瞬,三人不知不覺的聊天中,天色已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三人偷偷摸摸的往著妖獸的駐紮地靠去,因為戒色實力有限的緣故,戒嗔留下來保護他,兩師兄弟並沒有參與這次的行動,而且,吳歡等人並不算很看得上戒嗔,倒不是實力的問題,戒嗔的實力在幾人中絕對數得上首屈一指,不過,人家是名門出身,未必善於潛伏這類偷雞摸狗的行當,萬一被妖獸識別出來,反而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