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長站在最後麵,三人提著各自的法寶,快速衝上前去,有了戒嗔這個生力軍,再多堅持一會兒不成問題。幾人也並不擔心郭天長會借著這個機會逃走,這個時候大家和舟共濟,少了誰,其他三個人活下來的機會都會小的可憐,一個人想要在紅灘,特別是這個時候的紅灘活下去,幾乎不可能,相反,如果通力合作的話,活下去的幾率是很大的,畢竟紅灘上並不是滿眼都是金丹期的妖獸,郭天長家就是做生意的,商人眼光來看,這點簡單的算術題還是會做的。
三個人合力挑戰海藍,一時間,金光,紅色,以及青色,交相輝映,相映成趣,在漆黑的夜裏別有一番景色。佛教的法術並不是十分擅長攻擊,有些敦厚綿長的意思,防禦卻很強。就是海藍,一爪子一爪子打在金光上,也隻不過打得金光顫顫巍巍,金光黯淡一些,卻始終沒有將十善珠破壞掉。相比佛教,魔教更喜歡進攻,喜歡以命搏命的凶悍,吳歡此時臉上的肥肉再次凝合成塊狀,堆積起來,如同盔甲一般,細劍之上,帶著紅光閃爍,刀刀致命,劍劍要害,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就是海藍一時也無法適應。而徐簫此刻則是見縫插針,挑著縫隙打,三個人到底是一路走來,配合默契,並不落於下風。
幾人知曉隻要能夠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即可,不再考慮長線的作戰,而是將靈力完全壓縮起來,在一個時間段中完全釋放出來,又是三打一,一時間,竟然也拚了一個平手。
海藍左手一張,一麵冰牆頓時護在麵前,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笑道:“真不容易,竟然不逃,反而越打越勇,果然不同凡響,我又起了招納你們的想法,怎麼樣,加入我們吧,將來數不清的榮華富貴。”
徐簫一槍刺出,無堅不摧!嘩啦一聲,將藍冰擊得粉碎,冷笑道:“招幾條走狗而已,真的會用我們嗎?”徐簫他們之所以這樣拚命,為的就是爭取時間,既然海藍願意浪費時間,他自然求之不得,巴不得就這麼耗盡一炷香。
“當然……不會!大家都不是傻瓜,用了你們,萬一將我們出賣了怎麼辦?你們這些人類連自己的族群都能出賣,出賣我們聖族還不是一瞬間的事情?有句話怎麼說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隻有出不到的價格,一群見利忘義的人如何值得我們信任呢?大家相互利用而已。”海藍倒也實誠,將實話講出。
“既然幫助你們也是死,為什麼不選擇死的轟轟烈烈一些,將來說不定還為人傳誦,總比貽臭萬年的好吧!”吳歡冷冷的說道。
海藍哈哈大笑,說道:“什麼叫做死的轟轟烈烈?死了便是死了,轟轟烈烈也好,貽臭萬年也罷,死後又有什麼關係?什麼區別呢?唯有一座孤墳而已。身前萬般榮耀,死後也隻能荒涼野草,陪著亡魂的,也不過是一株草,一朵野花,折了,散了,也就萬般皆空!”
幾人身形一震,不知這妖獸為何有如此多得感慨,說的悲涼,似乎經曆過什麼。
“你們這些……”吳歡剛要說下去,海藍擺擺手,說道:“好了,我也不逗你們了,也乏了,明天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就送從你們去死吧!以後我會記得多送些人陪你們的!”
話音剛落,整個人宛如一道藍色力箭……
四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海藍就快要靠近的時候,空氣中起了一陣漣漪,海藍的利爪還不費力的掏空了徐簫的胸膛,徐簫整個人晃動一下,消失不見。海藍臉色一變,看了一眼其他兩人,整個身形一下子消散了,宛如炊煙被微風帶過,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