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風外頭瞧了一眼,麵有慍色,“那小子,得知月仙要成親了,竟送了這等物件,這畫像若是被徐公子瞧見了,可不得了。”說著將手中筷子一放,“實在越想越氣,往日月仙被他壞了名聲,幸好那徐家公子,不然,恐難嫁個好人家了。”
“畫像?”
秋若風便將這畫像之事仔細說來,聽者有意,趙鶯兒覺這曲浮雲也實在客氣,悶氣在心,計上心頭。
第二日,一個小丫頭步到“丞相府”前。
身後抽出畫軸,那守衛拔刀相向,“哪裏的小丫頭?還不快快退下”一聲嗬斥。
“守衛大哥勿驚,隻是這本是曲少爺之物,還勞請大哥定要交到曲少爺手中,且勿讓旁人瞧見。畫軸遞上,那守衛接過一愣,覺手中……一袋銀兩。
瞧著走遠的身影,那守衛躊躇片刻,回身進了府中。
……
天氣愈加炎熱起來,那守衛到了曲浮雲的新居院前,隨停了腳步。
裏頭一聲,嚇了他夠嗆,趕緊回身將那銀子踹進懷中,“是是,……”,裏頭喊話的正是雪玉公主的貼身丫鬟,米兒。外頭正潑著院子,瞧這守衛院子外頭轉著,似有事。
跟了屋裏,雪玉公主正掌冊瞧著,閑散的瞧了一眼,懶語道:“何事?”
“這……畫軸……方才小的守門,來了個小丫頭,囑咐我要將這畫軸送到曲少爺的手中,而且還是親自,我瞧那丫頭行為詭異,小的左思右想實在不放心,便先行一步交給少夫人一鑒。”
說著,上前將畫軸遞上。
米兒接過畫軸,瞧雪玉的眼神,允了,這才上下打開。
“這……”米兒皺眉端望,那雪玉剛要看之,那米兒“忽啦……”將那畫軸一合,對守衛道:“下去忙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是……”
這守衛原本想著這少夫人能給些銀子打發才是,略失落的應下要走,那米兒又一口喊住,“是?”,米兒倒厲色起來道:“這事不用回稟大少爺了。”
“是”
等守衛迷糊著退下。米兒緊色將那畫再次翻開,遞到雪玉前麵,眉眼中似有別意的道:“公主,您看……”
雪玉定眼一瞧,是個女像,畫中白雪茫茫,卻見一紅衣女子回眸笑著站立雪中,恬靜溫和的麵龐落落大方的儀態,很是優美。嫉妒之意上了心頭,便再仔細端詳,這個眉眼。“難不成這是秋月仙?”雪玉一喊出這名字自己都要氣暈過去了。小時酒宴之上見過一兩次,還是稍有印象的,雖一時認不出,可這畫像呈在眼前,那模樣便能記了起來。
“對,是她……這畫像……”
米兒再一瞧那畫像下頭的詩句“初雪未戀你,汝喜嵌我心”再瞧掌印。
“這的確是是大少爺所畫,可這畫意應是送了出來,怎又被送了回來?”
雪玉怒氣,一把奪過畫軸,咬牙切齒道:
“這個曲浮雲,口口聲聲說他鋪中極忙,無暇到飯菜都顧不上,竟都是為了秋月仙。謊話連篇讓我如何再信他?跟我去鋪子瞧他,我倒是要問個清楚。”
一點即著的性子,米兒如何說道也是攔不住的,又恐多說幾句反倒是火上澆油。隻好幫著雪玉稍作打扮,跟著去了。
“公主,您一會兒到了定有客人在呢,您可千萬壓壓性子莫要吵鬧。那畫像之事還說清,您還有孕在身,定要好說才是。”
米兒可是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這皇宮裏頭的主子整日端著架子,做著樣子都是如此,任由她呼來喝去的下人多的是,這突成了親,管束不了這大少爺,自然心氣不順。
“他心有旁人讓我如何不氣怒?信誓旦旦的說是前塵往事,竟將我當蠢傻之人哄騙。”
話畢馬車便停了下來,米兒快手扶著下了馬車。
雪玉脖頸一揚,米兒將她身後的百花紗裙擺弄整齊,袖口都一一整理,雪玉便端著架子,抬腳準備步進鋪子。卻看鋪子裏頭曲浮雲跟一眾打扮妖媚之女說的極歡。
“公主……您忍”
還不待米兒想好生勸她,雪玉袖子一擺,衝上前去,後頭急色瞧著的米兒直冒冷汗。不想到了跟前,雪玉麵顏忽然歡暢,“相公……”
曲浮雲回頭一望。
“雪玉……”
那領頭說話的女子倒是機靈,趕緊禮道:“定是雪玉公主了,公主吉祥”
眾女子皆快些行禮問候。
雪玉倒是得體,點頭應下,笑送她們走了。
回頭拽過畫軸就請曲浮雲樓上說話。
米兒未跟上去,隻在下頭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