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天意”曲菊長舒一氣,想著,驚慌又如何,若真的是爹爹所為,也隻能跟著受其牽連,也是無法躲避更無躲避之法,之處。
……
而被眾人所尋的曲江並未走遠,正是回了府上。
進了府上便叫家丁們緊緊閉了門,先回了曲若風娘親房中。
進屋,瞧王氏正在現弄花草,曲江並未三妻四妾,可隻顧朝廷之事,早已多久不常與王氏說話了,而王氏也因南川一事,便心中有些怨恨與他,隻怪他不念舊交,隻奔自己的前程。
“怎突然此時來了?”
王氏還是那般多年前溫婉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雖是凡人,卻有著修仙之人的心境。
不知怎的,曲江隻站在了門口,望著她。
王氏放下手裏的花草,步出門外,望著那刺目的光,冗長道:“怕是該來的都來了,往前我便說過,不會任你一人走,雖你錯太多,可還是不能忍你一人就走。幸是浮雲已經長大成人,你我也不再需牽掛,這……也算是大幸了。”
曲江還是未言,隻默然將王氏的手牽在手心,不言不語的端望了片刻,隨匆匆的去了自己的書房中,閉了門,再未出來。
……
“生勝聲剩天下之我悲,死似私思來生之我幸”
那日曲江隻提筆留下兩句,便與王氏各自屋中自縊而去。
曲浮雲扶門輕語:“生常若離別,死後為鴛鴦”
……
“皇上,您打算如何?那曲江自知罪孽深重如此去了倒是臨走害了皇後娘娘,實在可恨。雖說那命案屬實,可也是情有可原”
因曲江的死,秋宗冊和唐百安可心中輕鬆些許,錦金又死實在叫兩人喜出望外,仿佛所有的威脅盡除。
秋世博已多日未能好眠,麵目滄桑不少。
“妓院命案之事,就算告一段落了,都是各有隱情之事,又不能叫那往生之人喊來問話,隻想皇後娘娘也是救人心切。另說,朕已派人尋那當年的孫文成,隻有找到此人才能還南川丞相的清白,雖曲丞相已死,可生前可說此事與你二人有牽連,這幾月你們便待在京城,朕有些疲憊,你們且退下吧!”隨擺擺手不耐煩地打發著。
秋世博想那曲江與南川之事自然不會如此簡單,定非曲江一人所為,而麵前的兩人,實在心機頗多,定有隱情在其中,隻有抓了那孫文成才能查清此事,有罪也好,無罪也罷,總要說個清楚。
……
“曲江那個老賊總是死了,害了我的閨女,終於是死了。隻是孫文成,要馬上派人去江西抓那孫文成,當初就該將他秘密處死才是,如今留了活口,實在是要命,萬一被拿住了可如何是好?”
唐百安急道。
秋宗冊倒是亂中仍穩,“隻一個孫文成,即便真的抓到了又如何?自說是旁人收買,說來那曲江也是倒黴,怎的就突然要插手皇後娘娘的事兒,若不是,倒還能活些日子。孫文成便放在一邊,你我這些日子自然不能再往來,再吩咐手下小心些,再過半月的先皇祭祀大典之上,我們便讓那秋世博做那階下囚,瞧他分明不把我這王爺放在眼裏的德行,定要讓他知道那種滋味才是,到時任我們宰割。”
……
“太後,皇上來了”
夜剛入,秋世博被洛公公扶著進了“正夢宮”。
瞧著麵目通紅,腳步癱軟,應是喝了許多,可吵嚷著愣是來了餘氏這裏。
“母後,母後兒臣來看您了……來看您了……”
洛公公一邊如何勸也是無濟於事,愣是要如此來了,“太後,今日皇後娘娘之事因此著實傷心,便豪飲不止,奴才如何勸說也……”
清嬤嬤上前端了茶,洛公公伺候著喝了幾口茶水,秋世博又開口了。
“今日,本是母後的壽辰,兒臣本想好好讓您高興些,可是兒臣實在沒有想到,這種日子竟然成了……成了兒臣的愛妃的死日。兒臣……兒臣是多麼喜歡嬋兒,您不是不知?您怎會不知呢?可是您偏偏不依兒臣,就因兒臣非您所出?兒臣自勸自己不應如此多想,可您怎就因魯駿王之事不依不饒,不是都說清楚了,隻是個誤會罷了,還記得那桌前您很是疼愛嬋妃的模樣,立後之事也是您所言,兒臣便真的就信了您,可是,您怎就非要費盡心思要要嬋兒的命呢?”秋世博大倒苦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