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世博歎了一氣,瞧著那剪子,原是早朝下後回了書房,那奏折中夾信一封,開啟來,便了然一切,可生怕此事有詐,便尋了她娘家人來問,原這姐妹同父異母,平日鬧得極其不快,爭得不相上下,你死我活,自然這事便順理成章了。可那蕭芳究竟為何如此心狠手辣倒是也隻有去那寺中雖佛祖說了。
這名利之爭,後宮之亂,總算暫時寧靜了下來。
秋世博慢步行在宮中,實在不想再費盡腦筋想這等雜事,仰頭望天,繁星極好。洛公公不言不語,跟隨後頭也跟著心中安然了許多。
可宮中哪有真正安靜之時,這日祭祀大典,宮中一片肅穆,人人黑衣白帶,餘氏倒是一身華服現在眾人前,叫秋世博大為不解,可想這些時日之事,也不願多言。
“母後,時辰已到,可開始了?”
秋世博請道。
餘氏嘴角一揚,“等了這麼久的日子,是可以開始了”
洛公公啟口:“祭祀大典……”
“啊……啊……”
隻聽遠殿外一陣殺敵之時的喊聲,響徹天地,秋世博一驚,“這是何處之音?怎如戰場將士般的喊聲?”
洛公公也是慌亂,隻見那本肅立兩旁的文武百官中,有一些突的分列上前。
秋宗冊邊上前,便解了衣扣,一身龍袍在身,麵有大笑。
秋世博又聽餘氏一邊拍手笑道:“皇上不必驚慌,你也未曾想到你可有此日。放心,王爺登基後,你隻被軟禁那“白雲寺”,那裏可是極其適合皇上。”
秋世博大怒,“你們……你們這是作何?難不成,想造反的是你們?”
秋宗冊靠前,唐百安也跟上前,“實在是為難皇上了,本不應如此,可怎奈您糾察南川一事不放,與其被您下手為難,不如我們顛覆江山。”
“你們,果然是你們……果然是你們呀!既然如此,事情朕也也便是明了了,來人……”
“嗖嗖……”
屏障之後幾個大內高手隱藏於此,聽皇命上前護駕。
秋宗冊大笑,“憑這幾人,就想穩你江山?實在可笑”
“可笑?可笑的人怕是王爺吧!您回身瞧瞧……”
……
回頭望之,隻見塔丘帶著大批將士衝進龍殿下恭敬待命。
“怎會?”
秋宗冊疑惑的看著唐百安。
“這……這……”
這時夏將軍上前,“皇上查明你二人私下招兵買馬,便派了禦林軍陪你唱了幾日的戲,倒是你這唐將軍眼拙,難不成都瞧不出這等的銳兵?”
餘氏一旁瞪大了雙眼,“你們……你們……”
命下嗚呼去了。
……
造反之人自當誅殺九族,死令待下,塔丘攔住。
“皇上,可應三思才是,那造反之人死不足惜,可……那家人尚可留之。”
“若留之,皇上危難誰顧?”
秋世博冷靜道。
……
正待這秋世博回那寢宮,剛到門前,一蒙麵女子攔下,洛公公驚慌不已,上前道:“何人?”
“南川錦金……”
……
長長的青石路上,因這半月前過了飄雲,一時遮了些,仿佛永遠都走到不尾一般。
錦金一襲粉衣,齊齊的劉海下頭,依舊是透亮的雙眸,說話之氣已與往日大為不同。
“皇上怎知臣妾還活著?”
秋世博背手一歎,淡然道:
“朕便知道,若不是用此計,你便是不會再出現在朕的麵前的,那日去了塔丘……應說是書歎公子房中,見他不在,倒想坐下等上片刻,湊巧就見了他桌上鎮尺下壓了一副美人畫像……便是錦金你,雖是年幼時候額頭劉海的模樣,便就如你現在這般……可朕,一瞧便能認出,又想起,那時你倆同詩而作,筆觸之時都與南川丞相之筆相像幾分,便能猜出你倆怕是有青梅竹馬之親。雖有些氣焰在心,倒是幸有你們書信告朕,才能穩了這大秋的江山,倒也成全你們一對佳緣良偶”
如銀月色下,兩人如友相談,遠處,塔夢娜與塔丘走來。
瞧見對處的錦金,塔夢娜這真的想起,“塔丘哥哥,原來,那時你在地上畫的就是錦金姑娘呀!如今額下有了劉海,這才認出。”
“是她……”
四人步前相對,各種往事皆如雲煙已過,錦金步到書歎身旁,塔夢娜含笑去了秋世博身旁。
日後錦金隨塔丘回了西域,繼承大業,為西域王妃後李蘇鳳跟隨左右。
而錦金為王府眾人求情許多,府上眾人散去,隻那秋宗冊和董丹青相臥西去,唐百安也已為陰曹之鬼。
歎人生何常?隻說見過之人,皆有不俗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