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卜師是一個具備獨自掌控局麵潛力的英雄,而在雙方實力原本就不對等的前提下,這個英雄產生的破壞力更是毀滅性的。雖然阿長也不過才將地卜師試著用了零星幾次,但對其玩法已經有了相當到位的拿捏,他還通過狗蛙在網上發布的幾場地卜師錄像存心比對過,知道關節所在,所以這次自然是殺得對手天昏地暗。
僅僅過了二十多分鍾,對麵就悶不吭聲地離開了遊戲。原本他們以為影魔就是上一局的秀逗魔法師,開局時碼足了勁頭要好好針對他一番,誰曾想斜刺裏殺出一個地卜師。英雄的強勢,再加上水平的巨大差距,讓他們明白了什麼才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被單殺了數個來回之後臉上再也掛不住了。
全局結束,地卜師的數據是28殺0死,而雙方的人頭總比分則是32比4。皮德盼知道阿長這局會打得很亮,但沒想到他會亮到刺瞎眼睛的地步,頓時心裏要結納阿長的意願更加強烈了。
阿長之所以用了地卜師,對這英雄興趣隻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很需要時間,盡快結束遊戲之後去趕早班車。這時見到對方已經退個精光,他也退出了遊戲,和皮德盼三人打了個招呼就準備下機。
“兄弟別走!我請大家過早!”皮德盼幾乎是第一時間撲到了阿長身上,摟住了他的肩膀,這一幕不光看到眼鏡和酒桶目瞪口呆,就連阿長也是臉上一麻。誰沒事被一個黑猩猩這麼親熱一下,多半都會有同樣的感受。
“我還得坐公汽回漢口。”阿長有些無力解釋著,但還是架不住皮德盼的熱情,眼鏡和酒桶也在一邊連拉帶勸,生怕他跑了。終於,阿長幾乎是被押著離開了網吧,跟著皮德盼等人在**街上走了不遠,來到一家早餐館。
這館子坐落在學校所在南湖邊的環湖路上,店門就正對著湖麵。此時天色似亮未亮,看不出到底是清晨還是傍晚,但那湖裏迎麵撲來的一陣陣飽含濕氣的微風,還是讓人心神一寬,阿長隻覺得渾身一股小清新,情緒也振奮了不少。
即將是隊長講課,眼鏡和酒桶也不客氣,立刻張羅著阿長和皮德盼坐下,點了熱幹麵、小籠包、白粥,又去隔壁便利店買了包黃鶴樓過來招呼阿長。
皮德盼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從眼鏡那裏打聽到了阿長的來曆和昨晚的遭遇,心裏不由得也是一陣唏噓同情,也對阿長在遭遇如此挫折的情形下發揮出來的穩定可怖實力更加印象深刻。這兄弟雖然比他還是要小一兩歲,但這種心理素質卻遠遠超過了同齡人。這麼想著,皮德盼拉攏阿長的心思更加急切了。
皮德盼當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根子還是在他手裏的這支校隊上。校隊最近狀態並不穩定,和兄弟院校之前交手輸多贏少,這也罷了,但他們就連在校內娛樂性質的一些網吧比賽裏最近也是頻頻吃憋,這讓他這個隊長頗感臉上無光。
其實這事也怪不得皮德盼,這Z大原本是一所人文社科類高校,天然的女多男少,電子競技土壤稀薄。學校的男生們雖然對dota興趣十足,但大多是像眼鏡和酒桶這樣的半吊子玩家,上檔次的高手本就不多,而且這些人大部分在網上有自己的遊戲圈子,平常根本懶得搭理帶點官方性質的校隊,遇到學校聯賽沒有跑去給別的學校當槍手已經夠讓皮德盼謝天謝地了,哪裏還能指望校隊這小廟能攬住他們。皮德盼苦心經營校隊兩年,能維持住現在的局麵,已經很難得了,至少幾個老隊長對他是相當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