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文玉兒一口熱茶噴了一地,劇烈的咳嗽起來,高臨忙幫著抹胸,胡逸軒捶背。
察克的目光深了深,不動聲色的轉了轉手中的酒杯。
在場眾人的目光,早在文玉兒咳嗽,就刷的一聲從真真公主的身上,轉投到她哪邊,瞧著高臨殷勤的幫著抹胸,聯想到文家老三以及此前的流言,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宋氏更是一手按住了心口,哎喲,我的小心髒啊!
皇帝又下意識的玩起,大拇指上的扳指,似笑非笑道,“宋卿有話要說?”
文玉兒抽了抽唇角,總覺得這狗皇帝好似等著看笑話似的。
皇帝這話一出,丁右相就知道要壞事兒,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真真公主一眼,這真真公主也真是,這樣的大事商都不跟她商量一下,搞得現在很被動。
你說這皇帝如若能同意了,當然是皆大歡喜,可現在,瞧皇帝的態度,明顯是不同意的,你說這叫慧香國,皇室的臉麵往哪擱?
伸上去的笑臉,讓人打的啪啪的。
想到這裏,丁右相甚至有些惱火,氣真真公主的任性妄為,更惱天水皇帝的狡詐。
還有那不識抬舉的宋玉,雖說這事真真公主沒和她商量,可先不論真真公主天真浪漫的性子,僅皇室公主,高貴的身份埋汰了他嗎?那一臉不情不願的便秘樣,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兒?
真真公主簡直就是懵了,賜婚不是皇帝一句話的事情麼?就是料想宋玉不同意,這才想著先斬後奏,征得了皇帝的同意,聖旨下來宋玉不從也得從,可皇帝這反應到底是幾個意思?
陸希卻並不意外,真真公主太魯莽了,如果換成他,肯定得私下裏先通個氣,決不會冒冒失失的當眾提起。
誰都知道宋玉手裏掌握著青黴素,這時候突然提起賜婚,任誰都會猜測心思不純,所以皇帝哪怕是為了青黴素,也不可能同意賜婚,不過……
有了真真公主這個不怕死的打頭陣,到是方法便他行事了,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皇上!”文玉兒知曉大夥還等著她的答複,叉手施禮,“微臣謝真真公主厚愛,隻是微臣剛剛婚姻上頭受阻,暫時不想再提這些。”
文玉兒話音落,宴席上又是一靜。
各府女眷的眼神,在“宋玉”和高臨身上掃來掃去,心道流言如然不差,這兩人有故事,隻是可憐了文家老三,不,也不可憐,必竟高臨給了她一個秦王妃的寶座,後院妻妾爭寵,有幾個是爭情感的?還不是權利地位。
男人們則是一副了然,就是呀,高臨奪了文三,“宋玉”是個男人哪裏會不在乎?哪怕沒有多稀罕那女人,可是丟不起這個人,但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惹不起呀!
不過這宋玉也是個伶俐人,利用今天的場合,委婉的在皇帝麵前,表達一下自己的委屈,皇家總該補償補償她吧?
哪怕皇上不會立即補償,但憑眾人對皇帝的“了解”,補償是一定的。
當然這隻是一般臣子的想法,比如精明的的首輔大人、左右相之流就想得更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