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焦氏卻是怎麼痛快怎麼來,毫無章法不說,並且看著打的狠,卻傷不了人,咳……忽略那一把死拽著的頭發。
這個女人不簡單,文玉兒朝元宵呶呶嘴,示意他上去把人給拉開。
那女子見有人上前,心裏“一慌”,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把焦嬌頂向角落裏的葉倩蘭。
文玉兒驚呼一聲,顧不得自己的一身裝扮,卻還是晚了一步,隻來得及牢牢抱住,被頂到肚子後退兩步將要倒下的身驅。
血染紅了葉倩蘭淡藍色的裙裾,也染紅了文玉兒的雙眼,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攔腰抱起流血不止的葉倩蘭,向著對麵的醫館狂奔。
文玉兒畢竟是女孩子,那一瞬間的爆發力用盡之後,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雙腳像灌了鉛似的,懷裏的葉倩蘭不斷的向下滑,街對麵近在咫尺的醫館,像隔著一條銀河,怎麼也倒不了那地方。
一雙手伸了過來,是被鮮紅的血驚得清醒過來的文榮。
文玉兒負氣的一偏,躲了過去。
說她任性也好,說她不顧葉倩蘭的死活也好,這個時候就是不想,接受文榮的好意。
要不是文榮,怎會惹出這等禍事?
自己沒本事學人家養什麼外室,她憑什麼要給他這個機會,讓他良心好過一些,憑什麼?憑什麼!
文玉兒抱著葉倩蘭腳下一個踉蹌,另一雙溫潤的大手,及時扶住她,又有一雙手把葉倩蘭接了過去。
“給他!”幹淨冷清的聲音,像潺潺的流水,莫名就讓她覺得很安心,乖乖把葉倩蘭交給了對方。
眼睛盯著葉倩蘭,一路小跑跟進對麵的醫館。
大夫一看,“趕緊找個穩婆過來。”
“我去!”文玉兒轉身就要跑。
高臨皺了眉,這貨雙眼毫無焦距能辦什麼事?
拽著衣領把人拽了回來,對高秋道,“騎我的馬去城東把李穩婆請來。”
李穩婆當年是宮中的醫婆,許多龍子鳳孫,都是從她手裏出生的,出了宮幹上了穩婆的營生,更是生意好的瘋了一樣,等閑人是請不動她的。
高臨的第一反應就想到了她,不過也是啊,他一大好青年,哪知道穩婆住在哪裏。
“是!”高秋嘴裏答應著,眼睛卻瞟了膘“宋玉”。
偶滴娘哎!
他們家王爺不好女色,他還當那些庸脂俗粉王爺看不上眼,卻原來好的這一口。
不是?
不可能!
小侍衛卻是一臉莫測的搖頭,“你們是不知道啊,王爺的這匹追風,等閑碰都不讓人碰,每天自己親自給他刷毛喂食。”
要不是追風是匹公馬,大夥都要懷疑王爺是不是,把它當成老婆看待。
今天卻因為“宋玉”的一句話,讓他騎了去接李穩婆。
這說明了什麼?
高秋騎著追風滿腹心事的去了,高臨把侍衛買回來的衣服,往文玉兒麵前一伸。
“換了它。”
文玉兒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緊閉的房門,聽著葉倩蘭一聲高過一聲的呼痛聲,緊張得有些發抖,哪裏還顧得上換衣服。
目不斜視的扒開高臨的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