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兒那吃了一半的螃蟹,就掉到了地上,金黃的蟹黃粘上了塵土。
真是可惜了,那麼美味的蟹黃。
她都沒舍得吃,準備留到最後再吃的,沒想到就這樣糟蹋了,早知道就先把它給消滅了。
“你這弱雞,麻溜點滾去給本王烤鹿肉去。”
瞧著某人愜意的躺搖椅上,眯著眼睛就著螃蟹,高臨就很不爽,“明天跟本王一塊打獵去!”
文玉兒抬頭望望天,頗為無語,“王爺,您瞧我這小身板,連騎馬都勉強,您確信我這樣的不會被獵物給打了去?”
高臨當然知道這弱雞不能打獵,這不是被她悠閑自得的神情刺激到了嘛,可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怎好再收回?
煩躁的高臨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哪來那麼多廢話,本王既然敢帶著你這弱雞,自然會護你周全,現在快點跟本王去烤肉,明杭、逸軒他們還等著呢!”
文玉兒冷不防的被他拉了個趔趄,腳下不穩一頭撞進高臨懷中,男子的汗味夾雜著衣服上皂莢的清香,充斥鼻尖,文玉兒莫名的心跳加快,一下紅了臉,慌亂的推開他。
高臨莫名的就覺得心情好了很多,翹了翹嘴角,“男子漢大丈夫,扭扭捏捏像個娘們似的!”
文玉兒腦子混亂,下意識得給自己找借口反駁,“什麼,人家胳膊痛而已!”
高靈瞳孔微縮,“你受傷了?”目光就帶了一絲的審視,“燙傷?”
文三離開的那樣的高調,他想不知道都難。
文三胳膊燙傷,這弱雞恰巧胳膊也受傷了,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你相信嗎?反正他是不信的!
我靠!
這貨是屬獵狗的嗎?
她就不明白了,這貨不是要謀朝篡位嗎?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吧?這倆探照燈似的大眼珠子,怎麼有那麼多的閑工夫盯著她?
文玉兒主動的撈起袖子,沉痛道,“昨晚上不知道讓什麼蟲子給咬了,你看看現在都腫著呢!”
某人忍不住,又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雪白如藕的粉臂,明顯的腫了一圈,絲毫沒有任何煙熏火燎的痕跡。
高臨不免有些心虛,盡管他也不知道這心虛打哪來,掩飾的撇了撇嘴,“你說你男子漢大丈夫,沒事胳膊長那麼白幹啥,能怪我懷疑你嗎?”
不等文玉兒說話又急促道,“快走啦,大夥還等著你的孜然粉呢!”
看在他被蟲咬的份上,大不了鹿肉不用她考了。
被動拖著跑的文玉兒,瞧著那貨寬大的背影嘿嘿傻笑,強硬如斯的高臨居然會向她解釋了,這是不是表示,他已經把她當作如關明杭、胡逸軒一樣的朋友了?
傻笑之後,文玉兒敲敲自己的腦殼,這麼高興幹啥?她一點都不想成為,某人倒黴催的朋友。
真是很意思,關明杭、胡逸軒等眾小將,烤肉的地方,正好是白天她們烤兔肉的地方。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因為這個地方,離小溪最近方便清理獵物。
眾人瞧見兩人相攜而來,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到,扣著文玉兒玉腕的那隻手上,不明覺厲的眨了眨眼,又不約而同的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