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大海嗎？”
五歲的劉航慢慢抬起稚嫩的小臉，眼睛裏滿是激動，那裏煥發著生機的色彩。
“恩！”
雖然隻是一聲小聲的“恩”，對於秦宣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也就是說，兒子還是有救得！還是有希望的！
久經上位的秦宣此刻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陳濤的問話。
陳萍舒了口氣，有希望就好，不過接下來就是艱難的地方了，這隻是做到了有效溝通的第一步而已，距離讓航航變成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還差的很遠。
陳濤把幾個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向秦宣對望一眼，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小劉航主動用手指艱難的比劃著，“海，很大，漂亮，航航喜歡，有小鳥，藍色的。”
“對！就像你說的那樣呢，麵朝大海，春暖花開！那是一個神奇美麗的地方！海風吹在臉上，癢癢的感覺……”
“比吃空調還舒服嗎？”
“恩，舒服多了！”陳濤微笑道：“腳踩在沙灘上，海水漫過腳麵你可以聽到海水和你打招呼呢。”
“我去也會和我打招呼嗎？”
“會呀，大海喜歡每一個可愛的孩子。而且大洋裏有無數的魚兒，千奇百怪，你想都想不到。”
“魚兒咬人嗎？”小劉航疑問道。
“小魚兒不，大魚會的。”
“哦！”小劉航摳著手指崇敬的看著陳濤。
……
幾分鍾後，小劉航手舞足蹈著跟陳濤談論著什麼，看樣子十分興奮，全然沒有一絲有問題的樣子，這一幕看的陳老教師目瞪口呆，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可還是不住的朝著陳濤挑著大拇指。
秦宣的美眸滿是感激的眼神，已經好久沒看到兒子開心的在那蹦蹦跳跳了。
劉航不住的和陳濤說著話，興奮勁十足，好像認識了很久一樣。
秦宣道：“航航，下個暑假媽媽帶你去海邊玩好不好？”
“好！”小劉航興奮地從原地跳了起來，這是真的嗎？”接著有拉著秦宣的手搖晃道：“媽媽，我想，我想陳叔叔和我們一塊去！”
“這個……”，秦宣秀眉一瞥，為難的看著陳濤。
“好呀，叔叔也去，帶你一塊去抓魚！”陳濤爽快的答應道。
陳濤心裏早有打算，剛開始其實他就可以直接問劉航喜不喜歡大海，但是那樣一切得來的太容易，秦宣一定不知道珍惜，甚至不會有多少感激。
人隻有徹底絕望後，才能體會到希望的珍貴。
多少年後的某一次訪談，中國最年輕的航母艦長被問到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刻，他毫不猶豫的當著千萬觀眾道：“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就是當時老師問我，你喜歡海嗎？”
本來陳濤想把戲繼續演下去的，不過看到秦宣傷心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
幾個人又逗樂小劉航一會，看著還是活潑可愛的樣子都是十分的開心。老教師卻是兩眼放光的看著陳濤，就像貪婪的鬆鼠突然找到了一個大鬆果一樣。
談論一陣後劉航提出要去吃飯，可還是粘著陳濤不放，陳濤隻得陪同娘倆出了陳萍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