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從此以後,你也要學著忘記,忘記我。”沫兒這樣對他說。
紀憂無聲,隻是輕輕搖頭,如果可以忘記,他就不會這般的痛苦了。
“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會古澈結婚。”依然那般輕柔的說著,轉身,離去。
聲音的溫柔,卻似把利刀,狠狠的刺痛著紀憂的心。
她說,以後,別讓他再來找她了,讓他忘記她……
她說完,她走了……
她不再對他惡言相像,她以平靜的心來麵對他,是否說明了,她已經不在恨他了,不恨他,亦不愛他了。
看著那離去的身影,紀憂的口中再次溢出鮮血,身子無聲的倒下……
站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心痛了一夜,他的身,早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之所以,一直站在這裏,隻是為了,見到她出來。
如今,她出來了,告訴他這樣一番話,他便再也無力承受了。
沫兒停步,聽著身後傳過來響聲,回身,而望,是紀憂,已經栽倒在地上了。
“紀憂……”沫兒微怔之餘慌忙跑了過去,就見紀憂的嘴邊還掛著血跡。
“紀憂……”沫兒叫他,有些心慌,紀憂卻是已經昏了過去。
紀憂被送進了醫院,那一刻,沫兒就獨自站在醫院的手術之外,站在手述室外等人的事情經曆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終於等到紀憂被由手術室裏推了出來,沫兒怔怔的站在那裏望著。
“醫生,他怎麼了?”沫兒攔住其中的一位醫生問。
醫生神情有些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說:“季小姐,樸先生的病情很危險,要注意好好調養,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把命丟了。”
“他得了什麼病了?”沫兒忍住心裏的顫抖問了一句。
“樸先生早在半年前就患上了一種心病,後來逐步演變成憂鬱症,鬱結嚴重之時會導致心髒暫時停止跳動,甚至吐血、暈倒一些症狀,如果不加以及時治療,很有可能會導致他喪命。”在說這話的時候醫生不由得深看了沫兒一眼,因為,沫兒也患有這樣的病,他曾經是她的醫生,為她看過,自然了解這些事情。
沫兒若有所悟的點下頭,問:“要怎麼才能治療他的病?”
“心病還需心藥醫,盡理令他多想開心的事情吧。”
心病,沫兒自然是知道他的心病是為誰!
隻是,她不能幫他什麼。
就如同她自己一樣,誰也幫不了她,除了她自己,沒有人可以治愈她心底的傷,紀憂,也治不了。
緩步走進紀憂的病房,紀憂躺在床上,睜開眼來望著進來的沫兒,緩緩起身,坐起,依然那般深情的看著她。
“紀憂,醫生說,你是患了心病,情況要不是樂觀的話,很可能會死。”看著他,沫兒不輕不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