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謹出於禮貌,接了過來,發愣的進了宋敏的病房。
“小謹,看誰來了。”宋敏見宋言謹回來了,忙笑著說道。
宋言謹手裏握著名片,看向了病床旁坐著的人,瞬間一愣。
“你這孩子,真是的,嚴竟回來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宋敏對宋言謹的事還絲毫不知情,虛弱的臉上都是笑意。
“誰讓你來的!”看到嚴竟第一眼,宋言謹沒有掩飾好自己的情緒,皺了眉頭。
嚴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好看:“言謹……”
“嗨,你這孩子,幹什麼呢!怎麼對嚴竟這麼凶?”宋敏嗬斥了宋言謹一句,又忙對嚴竟說道:“嚴竟你別朝心裏去,這孩子最近為我的病擔心呢。”
“姑姑,沒事的,是我惹言謹不開心,我和她單獨談談。”嚴竟朝著宋敏笑著,一臉極其寬容的模樣。
“走吧,我們出去說。”嚴竟拉起宋言謹要朝外走。
宋言謹看著他的手,覺得有些可笑,微微掙脫,怕宋敏起疑心,看了一眼宋敏就跟著出去了。
宋言謹抵著冰冷的牆壁看著嚴竟:“說吧,你來做什麼?”
嚴竟認真的看了幾眼宋言謹,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支票:“拿著先應一下急吧,不要讓自己太難過了。”
宋言謹瞥了那支票幾眼,冷笑看著他:“你以為我拒絕過一次的還會接受嗎?嚴竟,我告訴你,無論是我在身上浪費的七年,還是你和莫菲瑤帶給我的傷害,都不是一張支票能補償的。”
嚴竟拿著那張支票,看的她倒是坦然,隻是手有些許不自然:“我知道,但是你姑姑現在急需用錢,你難道要讓自己的小任性耽誤你姑姑的一條命?”
“這六年,原來你還了解我。”宋言謹說的譏諷,她的行為在他的眼裏竟然是任性:“我是任性,所以當初才不聽別人的勸,硬要和你訂婚,也是我任性在你們家照顧你父母六年,任由你在國外和你初戀女友快活著,而我被掃地出門。”
“是我對不起你,這些錢是我對你的補償,如果不夠,我會再給你。”嚴竟垂著頭,並沒有將支票收回來。正因為他知道宋言謹對自己的好,所以才必須想一些辦法來補償,不然他一生都不會心安。
宋言謹看著那張支票,轉過了身:“你走吧,我不要你的錢。”
“言謹,你一定要這樣嗎?”嚴竟皺了皺眉,深吸了一口氣:“我聽醫生說了,現在是動手術的最好時機,如果沒有手術費,你很有可能會害了你姑姑!我想,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宋言謹身子一頓,想到了姑姑痛苦的模樣,宋言謹心口一陣泛痛,紅了眼眶:“嚴竟,你好卑鄙!”
他真的好卑鄙,他拿著她的軟肋,逼著她承受他對自己的補償。他的心裏舒服了,她卻要被人用金錢踐踏的狼狽。
讓宋言謹說中內心的嚴竟,臉色頗為不自然,剛要說什麼,手中的支票卻讓宋言謹接了過來。
“我收下,從今以後,你和莫菲瑤什麼也不欠我的了。”宋言謹深吸一口氣,握住了他給的賠償。
就在兩人僵持中,門忽然推開了,宋敏麵無表情的站在門邊,看著宋言謹:“把錢還給他!”
“姑姑……”宋言謹沒有想到宋敏會起來,更沒有想到宋敏會偷聽兩人的談話。
宋敏從宋言謹手裏奪過那張支票,摔在了嚴竟的臉上:“我們宋家,不會賣自己的女兒!更不像你們嚴家沒良心的貪財,你能拋棄言謹,這六年我就當我們言謹陪了一條白眼狼!”
“姑姑,你別生氣,你的身體需要錢。”孽是嚴竟自己作的,也隻能嚴竟自己承受,即使再難看,嚴竟也得受著。
宋敏看著嚴竟那張偽善的嘴臉,狠狠的朝著嚴竟臉上甩了一巴掌:“我當初把言謹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現在想用錢來讓自己良心好過,你也太不是東西了,現在給我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們言謹麵前!”
“姑姑……”嚴竟被打的偏了頭,還想再說什麼。
“滾!”宋敏是真的動怒了,整個臉色漲紅的厲害。